说:“有专人饲养。”他抬手招呼不远处的佣人,拿了一袋鱼食递给江小鱼:“要喂吗?”
江小鱼点点头,就那么往池子里撒着吃食说:“我觉得你舅舅不喜欢我。”
“我倒是不觉得。”喜欢可能说不上,但不喜欢也绝对没有。
江小鱼扁扁嘴:“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就够了。”
亱莲被他直白的话语取悦,精致的眉目弯起,蹲下身将小孩抱进怀里:“是,旁人的看法并不重要,我喜欢你便好。”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如此腻歪,遥遥相望的阁楼上,亱冬青背着手道:“成何体统?”
立雪菊点着线香,将火柴熄灭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样古板?我见阿莲如今这般倒是有些人气,比之前那副老成的模样要好得多。”
她不是那些顾虑太多的男人,也不在乎什么传宗接代,孩子能幸福便是她所求了。
亱冬青想说什么却也没说,背着手回书房默写经文去了。
到了下午,亱家四个兄弟聚在一起上了牌桌。亱莲站在江小鱼身旁,教导他该出哪一张。
“你这可是作弊啊。”与亱莲关系最好的亱榆之拿手指点点亱莲说:“明目张胆坑人钱财啊?”
亱莲看了眼亱榆之的牌,握着江小鱼的手丢出一张:“你们三个老家伙诓着一窍不通的新手打,还不许我们作作弊了?”
“没大没小。”亱柏之笑骂:“去给我沏杯茶来赔罪。”
“那我可看牌了。”亱莲光明正大地站到了亱柏之的身后。
江小鱼还未见过这样的亱莲,一时间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人瞧,那副稀罕的模样看得亱家几个哥哥心里失笑。
这小孩过于纯粹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也难怪讨人喜欢。
几圈麻将下来,江小鱼被几个老狐狸扒的一点猫毛都要不剩,筹码输了个一干二净。小抠门有点苦恼:“一个月的猫粮没有了……”
亱莲失笑,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叔叔的工资卡给你。”
江小鱼瞬间惊醒:“那怎么能行?!家财是要给媳妇猫打理才行的!应该是我把工资卡给你!”
亱莲呼吸一滞,觉得这小家伙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定位。
正当他打算抽个时间给小家伙好好科普一下家庭地位,就听佣人说:“莲爷,有客人来了,老爷请你带小鱼先生一起过去。”
江小鱼跟着亱莲来到前厅,看清那两人的身影喊:“爸爸!”
万柯摇笑着揽过小孩的肩膀:“下午打牌了?”
江小鱼点点头坐在叶青徐的身边,亱莲也依次落座。
亱家三兄弟坐在一块儿,亱松之指着万柯摇玩笑说:“老四惯是会拖我们后腿的,这如今呐,莲之和小鱼在一起了,你这老小子倒是成我们的长辈了。”
万柯摇对着亱莲敢拿乔,哪里敢对他们这般,笑着讲:“这可不敢当,老大哥们还是照常就好,小孩的辈分算不得真。”
“阿摇沉稳了。”亱冬青发话。
“亱叔,我敬您。”万柯摇大刀阔斧斟满酒,一饮而尽。
万柯摇虽是小辈,可如今也不能用小辈的姿态对待。亱冬青收到了立雪菊在桌下的示意,缓了神色道:“都是自家人,坐吧。”
“你父亲身体可好?”
万柯摇回道:“自打小鱼认回家,他的状态倒是好了,昨天还恢复人形吃了午宴。”
“哎,这真真是好。”亱冬青眸中有欣慰和喜意:“我与千里兄多年未见了,明日我自当前去拜访。”
两人的政绩方向不同却旗鼓相当,万千里本就比亱冬青大上几岁,亱冬青这话算不上客套,毕竟也是过了命的交情。
立雪菊也笑:“我与你母亲也许久未见,今日这镯子让她破费了。”
老太太撩起手腕露出一汪清水般翠绿的镯子,那是蒋风花给小孩准备的上门礼。
“哎呀,那您明日和她聊吧,我倒是不清楚的。”万柯摇再给立雪菊敬酒。
晚宴吃完天色不早,告辞时亱冬青说:“莲之,送送你万叔叔和叶叔叔。”
亱莲起身,礼仪做得滴水不漏:“万叔叶叔,莲之先去将车启动。”
长辈在侧,万柯摇笑得大方:“那就麻烦你了。”
立雪菊笑着:“这可不能算是麻烦他,泰山们自是要好生招待的。”
她虽不知叶青徐就是江小鱼的“生母”,也不好去问小孩的生母和万叶二人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权当叶青徐和小孩是叔侄,对他的态度却是很好的。
亱冬青也没反驳“泰山”一词。
万柯摇松了口气,知道小孩明路上算是过了。
“那我们便先告辞了,明日在家中恭候。”
这些大家讲话都文绉绉的,江小鱼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不爱出头,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就认真听,不会胡乱插口发表自己看法。
亱冬青也摸清了这小孩的心思,心下感叹确实是个好性子,可惜不能生育……世事皆有缺憾,这也勉强不得,亱冬青暗自叹息,脸上带出点笑:“小鱼,咱们明日再见。”
江小鱼站起身,回领导话般讲了两个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