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挑：“我在学长面前很乖的，特别乖。”

关绪凉凉道：“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性？你去年十八岁的生日宴，季家老二只不过夸句你比他包的明星小情儿漂亮，你就敢抄花瓶砸破人家脑袋，就这样，还敢说自己很乖？”

关渡对此不以为然：“谁让他嘴巴不干净，我只是给他一个小教训而已。”

关绪无语：“是啊，让人脑袋缝了八针的小教训！反正我先给你提个醒，爷爷生日那天，季家老二也会在，到时候你可别耍脾气，我们家毕竟和季家有合作往来，你最好稍微收敛一点。”

“知道了。”关渡敷衍回答，放下水杯，坐回画架前。

关绪拿他没办法，只好另起话题：“还有爷爷的贺寿图，去年你居然给他画了个王八，今年好歹长进些，画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让他老人家好好高兴一场。”

关渡扑哧一声，乐了，“王八命长嘛，据说能活好几百年，我祝他老人家命和王八一样长，有什么不对？”

关绪：“……”

“你就仗着家里宠你，越大越没规矩，话我反正带到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关渡满口答应，对面的关绪恨铁不成钢，压根拿他没办法，叮嘱了几句，随之挂了电话。

关渡注意力回到画上，画中的男性身体半遮半掩，透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但他依然觉得没抓住精髓，始终不够生动。

肩膀好像要宽一点，直一点，锁骨应该更凹陷，总体的肌肉线条走势，包括骨骼比例，都还远不到完美的地步。

关渡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果然还是得对真人画，才能画出感觉吗？

想到沈棠那张向来表情冷酷的脸，要是让对方配合他，任由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