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画画很多年,对人脸和形体都很敏|感,从高糊到几乎分辨不出五官的画面里,分辨出了这个人是谁。
“沈瑞。”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森然如利刃的锐意。
难怪沈棠会对于他的强迫耿耿于怀,表现出决绝的抗拒,甚至连二人即将水到渠成的良好关系,都硬生生掰散了。
他当初对对方做下的事情,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关渡盯着屏幕上的沈瑞,目光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沈瑞是沈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却对小自己八岁的弟弟,做出这样的暴行,就算出于什么理由,都不可饶恕。
无论如何,沈瑞,必须付出代价。
关渡重新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语调冷漠。
“继续帮我查一个人。”
会所顶层。
挑高的穹顶下,是珠光华丽的水晶吊灯,灯下近五米的长桌,由一块天然的奢石打磨而成,远看是偏墨蓝的五彩斑斓,近看是偏透明的流光溢彩。
长桌上,跪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丽女人,正竭尽全力取悦桌前面色不悦的男人。
不远处的茶几旁,站着一位中等身高的西装眼镜男。
“草!这个野种都他妈快调去核心部门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我从总监位置踩下去,在我头上拉屎了?”
沈瑞恼火不已,扯着女人头发抽了一巴掌,“会不会伺候,不会就给老子滚!”
女人被打痛了,也不敢哭出声,只好赶紧道歉,高跟鞋都不敢穿,捂着脸光脚小跑出去。
男助理推了推眼镜,折射光线的镜片下,目光莫测,“沈总,他不可能和您平起平坐的。”
沈瑞皱眉:“关键得看那死鬼老头什么心思,他突然把那野种叫来公司,不可能没有培养他的想法,万一沈棠和他表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