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我眉头一皱。
“构建鬼门劫最重要的一个点,是必须要有大门开在此方位,意为邪祟进门,但这里没有。”
说完这话,她蹲下身,伸出手触碰了下地皮表面,面沉似水。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下有地门!这下面的棺材口,形似地门,而且这里本就起阴邪积聚之处,所以才形成了这要命的局势!”
抬头看向我:“你摸一摸这个地方。”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手刚放在上面,我就条件反射般的赶忙缩了回来。
“这里怎么这么凉?”我喊道。
我的手触及到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冰块儿一般,跟周围的地面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祖婆婆摊了摊手。
我的脑子是乱的,虽然觉得她的说辞很玄乎,但说的这一切我都真真儿的体会到了。
忍着凉意,祖婆婆继续沿着地面上那些慢慢隐去的脚印研究了起来。
一边研究,还一边喃喃自语,也像是在对我说:“要解决问
题,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望闻问切’。”
“这虽然是中医诊疗的手段,但同样适用于风水。”
“有道是‘听风闻水判南北,看土望木断西东’!”
这话刚说完,我发现她的身体突然趔趄了一下。
下一秒钟,祖婆婆的手所在位置的地面,居然……
居然出现了一团来回蠕动的黑乎乎的东西!
这团黑色之物最开始只是一小点,宛如蝌蚪在水中游走。
可是游着游着,它的身体就开始向着四处散开,所有的黑色弥漫开来,如同水墨画卷渐渐舒展。
盏茶间的工夫,已经扩张的比碗口还大。
“婆婆,这……这是啥情况?!”看着还在不停扩散的黑物,我有些心慌。
也可以说,真特么看了眼界了!
祖婆婆定在那儿好半天,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拿起拐杖转过身,大声对我喊道:“坏了!不想死的话,赶紧离开这个古宅!”
“跑?怎……怎么了?!”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上她跑开了。
“风
水脉象,瞬息万变!地有金斑,散则成祥!地有黑影,散则生难!”说完这话,祖婆婆已经来到了魁奴的近前,麻溜坐在了魁奴的肩膀上,让魁奴带着她往外跑。
“你什么意思啊?”我眉头紧皱,心道,你绕了半天,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儿来着。
她气喘吁吁的回应说:“这意思是说,人有人脉,山有山脉,风水之学,亦是如此!”
“摩梭村的先辈留下的风水脉象分金黑两色,如果此地呈现金斑外扩迹象,说明此地有祥瑞之气,此为吉!”
“但如果是黑气外显,阴邪之气溃散不灭,短时间内会遭难的。甚至会闹出人命!”
仿佛是应了祖婆婆的猜测,在我们俩刚跑到古宅门口的位置,从木塔的顶端,突然掉下来两块厚重的木板。
掉下来的木板落速极快,最终轰的一声,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我们前脚刚离开的那一亩三分地儿!
也就是黑衣女人摔死的地方。
发现这个情况,我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以预见,要是刚
才没跑,现在的我就算不会被砸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我所经历的,让我对阴阳一说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完全是科学不能解释的,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纯粹……
“祖婆婆,谢谢你!”惊险过后,这是我衷心的对她表示的感谢。
抛开她人品,她是什么样恶毒的人不说,但此刻,她确确实实救了我。
“用不着说什么谢不谢的!走,跟我看看那黑影有没有继续扩散!”话毕,她又从魁奴身上下来,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抻着脖子观望。
结果发现,那黑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散越大,现在已经足有碾盘般大小了!
“这团黑东西就是日积月累的阴邪鬼气,必须要去了,否则今晚还得出事儿!”
转头看向我,她目光严肃道:“还有尿吗?”
“啊?还……还要!”我被她问的一愣,嘴巴惊讶的长大着,应该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种脏东西,得用至阳之物予以克制
。可以用鸡冠血,也可以用午时的坟头土。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指望你这一泡阳气十足的尿液去浇灭它!”
“可是我才尿完,再没了!你要是早说,我刚刚就留着点了。”我苦着脸。
“也是,不难为你了。对了,内宅的红鼓下面,放着一些平时用来给牌位描字儿的墨汁,我腿脚不方便,麻烦你去给我找来。”
“好的!这就去!”
话毕,我片刻不敢耽误,向着那内宅而去。
开门一进入内宅,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入眼的,一密密麻麻的牌位!
这牌位环绕着整个内宅,贴着墙壁依次排列着。
跟其他牌位不同的是,每一个牌位的下面,都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