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刺琼(2 / 3)

、小年来到汴河码头,与守在这里的几个力夫闲谈起来。

“几位小哥,这么清闲,看来今日已是赚够了。”大牛蹲下来,捡起地上一根枯草,一边摆弄一边笑眯眯地问道。

“你这个时辰过来,喝几口凉风就回去吧,眼看就要下雨了,什么活计都没了。”一个瘦子瞥了大牛一眼,说道。

“唉,我和我兄弟在东京也是做这个营生,逃到这应天府,又没有别的手艺,就想在这混口饭吃。”大牛憨憨地说道。

“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瘦子挑着眉问道。

“初来乍到,白干十日,分文不取!”大牛马上接话道。

“呵呵,看你懂事,实话告诉你,这几日我们兄弟几个旁活不做,专伺候范相公。明日范相公就要回襄阳了,今晚是最后一批货物。”瘦子对这活计颇为得意。

“这范相公还贩私货?”

“金人南下之时,各处河运中断,盐茶布帛,无不短缺。现今但凡有些权势的都贩运私货。”瘦子咽了口吐沫继续说:“今晚戌时三刻货船到岸,亥时之前必须搬运停当。确实也缺人手,你就留下吧。”

“那范相公也亲自到码头来吗?”

“他每日都来,有时早有时晚,在这里等货物全部搬完,他就带着他那俩小妾上那条船,驶出城外,整夜都在船上逍遥,天亮会有一队军士在这等他回来。”瘦子指了指不远处一条装饰华丽的画舫。

大牛朝小年使了个眼色,小年捂着肚子喊了声疼就跑了。

“这小子,看来知道不赚钱,又累,跑了。”大牛望着小年的背影假意嗔怪道。

小年奔回住处,老四正在院中磨枪。

“四哥,我与大牛哥哥一路打问,确实碰到了每日都在码头做工,熟悉范琼行踪的力夫。而且这几个人专门为范琼搬运私货。今夜戌时三刻货船到岸,亥时之前范琼与两个小妾上一条画舫,整夜呆在画舫之上,明日就要回襄阳了。”

“国难未平,自己又奉召平寇,还不忘发国难财!”老四举起磨得锃亮的短枪,继续说道:“你去找朱大哥,他认得几个御营使司的军士,一旦得知范琼动身前往码头,立即通知铁奴!”

戌时三刻,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沿河大街上却依旧人头攒动。大街一侧各种酒楼食店灯火辉煌,另一侧漆黑的河水也被一艘艘来往船只上的灯火映得金光粼粼。

自西边出现一乘轿子,四角挂着的轿灯来回忽闪,在雨中格外显眼,轿后跟着一众骑马的军士,眼看就要行至汴河码头,极有可能就是范琼。老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站在街角黑影里,焦急得望着身后北向的一条巷子。

“四哥!”突然身后传来小年低沉但急促的声音:“我没找到朱大哥,只知道范琼是乘轿出行,眼看时辰已到,就赶过来了!”

“铁奴呢?”老四问道。

“后面?????? ??????”小年气喘吁吁地回头张望。

眼看轿子已经到了街角,一辆驴车自北疾驰过来。小年瞅准时机,待轿子刚刚过去,马上将手中的篮子扔了出去,篮子中的鲜枣一下滚了满地,他马上跑过去捡拾,捡一个扔两个,来回乱跑。轿子后面的军士被乱跑的小年暂时挡住了去路,这时驴车冲了出来横在了轿子与军士之间。

“不长眼啊!”铁奴从驴车上跃起,指着小年骂道。

“你轧坏了我的枣子,你赔!”小年爬上驴车双手掐腰,毫不示弱。

轿子此时彻底与军士隔开,机不可失,老四撕开蓑衣,抽出双枪,飞身过去运足气力,狠狠踢在轿身上。轿夫们失去平衡,与轿子一起侧倒在地。老四跳上轿子,一枪自侧窗中刺入,偌大的气力却只刺中了空气,没有任何东西中枪。又立马翻身下来从轿身正面双枪刺入,同样刺空,轿子是空的!

此时轿夫已经四散奔逃,老四知道上当,抬头一看,被隔在驴车后的军士已经抽刀策马,远处出现更多的军士手持火把骑马奔来,再回头望去,东边同样出现一队军士直扑过来。老四、小年、铁奴被夹在中间,危机万分!

“跑!”只见几只木箱被扔在当街,大牛从码头方向飞奔过来,不断往街上扔杂物,挡住东边的道路。老四翻过驴车,打到带头的几名军士,与铁奴、小年往北边小巷跑去,大牛也紧紧跟在了后面。

几人沿小巷一直飞奔,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好在小巷道窄,马匹不能全力追赶。

“这边!”

这时朱复出现在前面的拐角处,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拐入西向的一条小巷,躲进了一处院落。

院里一片漆黑,几人紧紧靠在墙边,不发一声,只有柔和的秋雨在耳边淅淅沥沥得下着。直到门外马蹄声渐渐远去,大家才气喘吁吁地蹲坐在地上。

“朱大哥,你怎么在这?”大牛问突然出现的朱复。

“下午我到处找你,你都不在。”小年双手撑在膝盖上,抬头说道。

“应天府你们不能再待了,今夜就启程去汴京吧。”朱复走到院子中央,低着头说道。

“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大牛焦急地追问。

“别再多问,你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