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正言道。
“东京留守司干我等鸟事!今日就要你们狗命!”为首的大汉还要上前。
“奉东京留守司军令!招抚河北义军!汝等皆汉家男儿,当赴国难!”老四仍然原地不动。
“呸!我等不是甚义军!就在此处打家劫舍,逍遥快活!”
“莫要再诓我!你们虽然绊马劫道,却只学了三分样子,绝不是在这深山中抢匪作为,定是与金狗交过手的抗金义军,你们有人用的还是缴来的金人兵器,是宗留守口中的抗金义士无疑,也是我等敬佩的英雄!”
老四说完,四下鸦雀无声,众劫匪纷纷小声嘀咕着,老四说的话似乎让他们很受用。
“如何知道你们真是留守司的人?”为首的汉子枪头放低,问道。
“有留守司书信。”
“不识字!”
“可持此书信亲往留守司,自知真假。”
“少扯这些书信,都说宗泽手下兵强马壮,以一当十,今日就用我手中这杆枪试试真假,看看你们的本事,若都是些蠢鸡笨鸭,就是假的!就将你们碎尸喂狗!”为首的汉子似乎还是想找回一些面子。
“你怎么这么聒噪!”
不知什么时候大牛从后面几步迎了上来,骂了一句,不由分说,一刀砍了下去。
那汉子被大牛这没头没脑的一刀砍懵,连忙挺枪一挡,后退一步,大牛跟上去用铁锅挡住上半身,朝汉子的下盘又是一刀。
众人都对大牛突如其来的举动吃惊不小,虽然自翟家庄起,大牛、铁奴、小年一直习练不止,加上几场真刀真枪的阵仗,大家都已经不似普通身手,但是大牛这毫无顾忌,直接挺刀主动挑战的鲁莽作为,还是让大家有些担心。既然两人已经开打,老四等人以及汉子的手下都原地未动。
只见那汉子渐渐稳住阵脚,虽说化解了大牛的每一次劈砍,但是心中暗暗称奇:此人的招式毫无路数,却刀刀强悍,力道狠辣,如是一般对手,十回之内定不能招架。
大牛没有那么多想法,抡起刀来步步紧逼。以他的力道,普通人确实很难招架,大牛自身体力消耗也很大,但是他这饭量还真不是白吃的,如此几十回合,不减毫分。
毕竟山路上空间狭窄,又高洼不平,大牛抡出一刀砍在树上,刀刃深深嵌入树干,一下竟没有拔出来,这一迟缓,被那汉子一脚踢翻在地,汉子跳起来使枪自上而下猛刺过去,大牛举起铁锅抵挡,只听“当!”的一声,枪头刺穿了铁锅,大牛用尽力气将左臂一挥,将铁锅带着刺进来的长枪,自汉子手中生生夺了过来。赤手空拳的汉子一下扑了上来,大牛顾不得胳膊上的铁锅和长枪,也紧紧抱住汉子,蛮力冲撞,双双翻倒在地,铁锅的绑带也吃不住力道崩断,两人都赤手空拳,翻来滚去,死命扭打。
“你俩这个扮相实在难看,又不是和金人搏命,就此为止吧。”老四走到两人跟前,蹲下说,此时两人还在地上比试着力气。
看老四过去,其他人也都上来,废了些气力将两人分开。分开的两人互骂不止,要拿回兵器,再比个你死我活。
“壮士好身手!”老四向汉子抱拳。
“再来!”大牛满身尘土,还要上前再斗,铁奴和小年将他死死拉住。
“壮士与我这兄弟都身怀绝技,乃东京留守司渴求之才,望壮士带我们见你们头领,接受留守司招抚。”老四说道。
“不成!刚才没有分出高下!”那汉子拍打着身上的土,说道。
老四沉默了一下,回身自马背上抽出双枪。
“那就再来比试!大丈夫言而有信!我输了,马匹行李尽数归你们!若斗我不过,立即带我们见你家头领!你等谁来应战?”
汉子和手下被老四的气势震住,迟疑了起来。
“还是我来!”汉子终究不能输了阵势,但是他心中明白,虽然没有过招,老四的功夫绝对在刚才那个拿铁锅的之上,单单两杆短枪,就已经让人生了几分畏惧。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纷纷举头望去,一人背着长弓,飞奔而来,似乎与汉子是同一伙人。
“庞哥哥,阎罗寨主见你久久未归,差我来唤你回去,说切不可为了财货,再伤了自家兄弟性命。”来人向汉子说道。
“就这几个人,待我结果了他们就回去。”汉子还是不依不饶。
“阎罗寨主就是你们的头领吧,一听就是好汉!这位哥哥,既然头领有令,我等可以放下兵器,随你回去。”老四见状赶紧说道。
一阵沉默,手下开始劝说汉子。
“罢了!罢了!你们收起兵器跟我走,真是晦气!”汉子终于摆摆手,转身往回走。
汉子走了几步又回身去捡长枪,大牛也过去捡铁锅。两人同时伸手,一人拿枪,一人拿锅,谁知枪尖结结实实刺进铁锅,一时分不开,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不尴尬。最后都往地上一扔,各自扭头走了。
老四赶紧吩咐小年去捡起枪和锅,大家收起兵刃,让汉子的手下牵马,跟在后面,往山里走去。
“齐大哥是如何知道他们不是山贼?又如何知道他们还与金人交过手?就是那几个人手里的兵器吗?”李遇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