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那颗痣的原因,我的天赋极高。
二婶教授我时,连连称赞,她只要随便一点拨,我就可以举一反三,说出让她刮目相看的结论。
爸爸也发现了这一点,后悔没有早点教我,不然爷爷在世看到后继有人,肯定十分开心。
到了我二十岁,我在堪舆上的水平,已经远超二婶,风水星象上的东西,有时候我爸也会过来咨询一下我的意见。
我爸对我连连点头,认为我日后一定是周家最优秀风水大师。
待我日后扶摇直上九万里,为我周家光宗耀祖,传承我华夏风水之大业。
可是我爸和我二婶的一致强烈要求我,平时行事务必低调,越像正常人越好。
因为我额间那颗痣非普通之物,既然是封锁着什么东西,万事小心,自然是不会错的。
在大事未成之前,谨慎为先,尤其是我显现出来的对星象的天赋。
二婶认定我就是转世星君,既然是天降星君,那在人间这一世,必将伴随着许多普通人没有经历过的磨难。
果不其然,意外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天气闷热,父母都出去浇地。
因为我们家住农村,有几亩薄田,父母平时种了些小树苗,正是夏天干旱的时候,村上组
织了一次统一浇地,轮到我家时候,就到了二半夜了。
爸妈让我看家,他们打着手电,拿着铁锹就出门了。
关上家里大门,我抬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月亮有点毛毛的。
一会儿的功夫,天上突然“轰隆隆”响起了闷雷,接着闪电一下子划破了夜空。
刚才还发毛的月亮,此时不见踪迹。
我正准备出门给爸妈送伞,反正看样子都快要下雨了,就别浇地了。
老天下点雨,还能省下来这浇地的钱。
“快进屋!”
二婶一把将我推进了屋里:“你干什么去!这种怪异的天气,你还想出门?”
“你自己的情况不知道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爱趁着天黑混进来!”
“我爸妈他们……”我还未来得及说完,嘴就被二婶一把堵住,整个人也被她挤到了墙角。
“嘘!”二婶示意我注意听。
大门外“踢哒……踢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朝着我家来了。
在我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刻,那声音消失了,应该是站定了,准备进行下一个动作。
“咚咚咚咚……”
停顿四秒。
“咚咚咚咚……”
又停顿四秒。
二婶取下遮住我嘴巴的手,朝我点头。
我俩都知道,门外,不是人。
人敲门,都是接连三下,伴有声音,不会如此有规律的停顿。
那门外的,是什么东西?
二婶看了看我,朝我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像是嘱托我什么事情一般。
随后下定了决心,让我躲到爷爷牌位下方的桌子里面,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二婶对我一向都是极好的,二叔很早就去世了,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着整个家,靠着种地和自己的这点本事愣是将孩子拉扯大。
我爸妈为了在生活上能够照应她,不想让村里人说寡妇的闲话,就一直让二婶跟我们住在一起。
所以,从小跟二婶生活在一起,说她把我当做亲儿子看待,也不过分。
我听话乖乖去了桌子下待着,桌子被一个及地的红布罩着,进去了黑乎乎的,果真看不见任何东西。
敲门声这时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就像着急索命一样。
好奇心驱使,我将那红布抬起来一丝小小的缝,眯着眼睛看向外面。
二婶一个女人,看出来她也有点害怕,我有点想出去帮她,但我担心坏
了二婶的大事。
我在场说不定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想了想还是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如果二婶有危险,那我肯定第一个冲出去!
二婶站在门前,听着那敲门声,手慢慢抬起,看得出来她很犹豫,但她仍然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二婶的手抖了一下,没吭声。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那男人进来后,无视二婶,走到爷爷的牌位前,点了三炷香。
人怕三长两短,烧香最怕两短一长。
而这男人,烧出来的香恰好是两短一长!
上了香,他跪下来给爷爷磕了三个头,我在红布下躲着,一动都不敢动。
我分明看见他咧开嘴,对我笑了一下。
那个笑,让我头皮发麻。
瞬间觉得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不论我藏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
可是为什么他要用我的脸?
难道我不是我,其实是别人?
还是他早就把我杀了,我的意识现在活在别人的躯体里?
那现在这个装模作样给我爷爷上香的男人,是谁?
“到时候了。”男人站起,背对着
二婶,说出的话十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