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照刚才的方法,挨个人借助绳子往下爬,这次倒是平缓的多,不知道下降了多久,脚底总算是触及到地面。
打开手电筒一看,我们正站在一条天然岩石通行的道路上,大概两米多宽,下方仍然是不见底的深渊,这条通道一直蔓延到对面另一个山洞中,我们并没有在原地休息多久就快马加鞭的赶着路。
进入山洞后,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这里灯火通明,两侧岩石上镶嵌着火把,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学武,这么多年这些火把都没有熄灭,那这上面燃烧的燃料岂不都是尸油。
“非也。”李学武自然看出我在想什么:“传闻东海鲛人一族的鳞片研磨成粉也可以燃烧千年之久,用怨气尸油不过是人心作祟而已。”
两排的石壁光滑至极,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打磨出来的,上面雕刻着一些文言文,我仔细辨别了半晌,也没能看懂到底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实在是晦涩难通。
猴子跟大眼儿干脆放弃折磨自己,倒是李学武一人对着那些文言文研究了很久。
“讲的是此人生前功过。”
这人原本是战乱时期的一位亲王,可偏偏因为当时的祖宗律法规定皇位只能立嫡长而
不立贤,可偏偏当时坐稳皇位的那位昏庸无能,整日沉迷于酒色美女,但偏偏此人多疑,要将自己的兄弟们赶尽杀绝。
这位亲王原本是皇帝,最小的儿子,没有参与过夺嫡之乱,越长大后越明白自己的雄心壮志,于是默默的筹划这一切,招兵买马,甚至不惜花重金从以前的敦煌,请来一大批绝色美人,让她们上演惊鸿一舞。
但这场鸿门宴其实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宫变,可就在这位亲王准备动手的时候,皇帝埋伏好的人马打破了整场计划,这位亲王死在刀刃下,但他手下的那些人侥幸逃脱了不少,并且掌握着当时造反的那些金银财宝,古人善用谋士,讲究的不过是一个忠字。
这些人深知自己起不了什么风浪,更何况外忧内患,贼寇作乱,于是按照亲王生前筹谋,把他的遗体和这些金银珠宝秘密运到此处。
剩下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最终这洞里的金银财宝并没有落到那位亲王后代的手上,进入这里的是我们。
走过狭长的通道,大眼儿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眼前平静的通道,他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随手丢了出去。
“嗖——”不知从哪出现了一排弓弩机关连发
,力道之大甚至能够嵌进坚硬的石壁内,如果刚刚过去的是人,将会直接被扎成筛子。
“大眼哥,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有机关的?”我瞪大双眼仔细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
“我眼睛这么大,难道是白长的?”大眼儿盯着地上石板的裂缝:“咱们走路的声音不对,底下有点空鼓,这可是座山,又不是人工搭建出来的。”
我瞬间肃然起敬,刚才我们赶路本身就已经有些疲倦,谁都没有再多注意周遭的细节,可他却连我们脚步声轻重缓急都能听得出来,很显然从进到这里开始,大眼儿就紧紧的绷了一根弦在脑海中。
“这不过是普通弓弩机关而已,破坏掉就好。”大眼儿拿出军工铲,瞅准地上的裂缝,将铲子结结实实的卡在其中,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猛然一翘,上面掩盖的一层薄薄石板崩裂,露出了下面细密的丝线。
这些简单的机关我倒是学过,这些丝线和古代的榫卯结构合二为一,依靠的是人重量上去的细微变化,这地砖不过是虚浮在上方而已,只要有人走上去,这地砖就能够下沉,触碰到下面埋好的那些丝线。
丝线的一端连接着弓弩的机
关,会自动射出弓箭,仅仅是一个石块的重量就能够彻底启动机关,足以可见当年古人的智慧发达到什么地步,是彻底将宁其错杀也不放过的决心贯彻到底。
处理掉这些机关也好说,大眼儿一挥铲子,军工铲另一面锋利如刀刃,直接就将那些薄薄的丝线割断,他又低头捣鼓了一会儿,将一个榫卯结构的木桩拆开,只听砰的一声,那些隐藏在墙里的弓弩都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
但大眼儿还是不放心,非常谨慎地又砸了一个重量较重的石块,直到四周没有异样,他才松了口气。
再往前面走,人工开凿的痕迹也就越来越明显,地上已经不是光秃秃的岩石,而被铺上了一层漂亮精致的青花砖。
古人盖房子大多是茅草屋墙壁都是用黄泥加上几根大梁糊的,遇到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很容易损坏,只有有钱的人家才能够用砖盖房。
然而这些达官显贵显然就要更讲究一些,就连地砖上也要刻上各种繁复的花纹,大多都是保平安或者是官运亨通的吉祥话,却格外精致。
整个古墓也就渐渐在我们面前呈现,最开是一间侧墓室,按照古人家院子的规矩,这里一般是看门的耳
房,我们用手电筒照了一圈。
发现里面摆着几个黑乎乎的坛子,不知道装了什么,我们也不敢贸然打开,可地上却着实堆着不少金银,金银上面还刻着字,应该是那个亲王的私印。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光这个耳房就有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那么大,足以可见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