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快速一点的办法!”
月兰皱着眉头问道,走了半个小时,还是能回头看到那片血迹的位置,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如果依照这样的速度,想要绕完整整一圈,至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我们带的食物和水不足以支撑这么久。
“你还记得咱们进来的时候门上贴的什么吗?”
“酒?真小人?”
月兰回忆了一下,仔细琢磨了半晌,我也试图在这句俗语里找出能用的线索。
“咱们的方向是不是有误差?你别忘了这里是王妃陵,为什么要给咱们这些后人留下提示。”
月兰紧锁眉头问道,思索一阵之后,干脆放弃,想起了别的出路。
“不可能,刚才李叔跟我说,外面的不过是考验而已,我仔细琢磨了琢磨王妃陵里藏着秘密,而作为王妃陵的主人……”
“如果是你,你是把这段冤屈的故事公之于众,而不是只能藏在自己的墓穴中,你是希望后人来打扰你的安宁,还是希望后人不搭理你,把这段秘密伴随着你的离世,永远成为一段解不开的谜团?”
月兰眼前一亮,几乎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后者:“肯定是公之于众啊,死了就死了,剩下一具皮囊而已,有
什么安息的?”
“既然如此,那这王妃陵肯定会从线索中透露,进入主墓穴的办法,但如果是你,你是希望一群什么都不会的毛贼来夺走你的宝物,还是希望有真正的高人可以帮你公之于众?”
我耐心的询问,其实也在不断思考着自己心中的这个方法是否正确,月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
“刚才的布置其实只不过都是门槛而已,为了筛选能力不足,还妄图盗墓的土夫子……”
“对,而且在咱们之前其实已经有人进来过,就是李叔的那些朋友,本来中了咒术应当是必死的局面,但还为他们保留了一线生机,破局之法就藏在主墓室,只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
我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一声,继续思索门口上的那短短一句话的意思。
“如果你是毛贼。”我摸了摸鼻子,好奇的问道:“进来之后你会干什么?”
月兰看了我一眼,神色晦暗不明地飘向我们头顶的壁画,这画中装载的是十里红妆,其中一辆拉架子的马车,甚至因为上面的东西太重,车身有些破损,一只金钗从缝隙中掉了出来。
“如果我没瞧错的话,这壁画上面的人物的脑袋镶嵌的都是货真价实的
宝石,我要是小人,我肯定要全抠出来不可!”
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月兰瞬间读懂了我的想法:“你的意思是咱们把这些宝石抠下来?”
她却仍有不解:“既然你早就想出来解决办法,干嘛还要问我?多此一举。”
她就差明晃晃的把‘有炸’两个字写在脸上,也难怪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对她的态度是抱有敌意的,这会儿却跟她一起认真分析,是人难免都会有警惕心。
而此时我扬起嘴角,非常正经的说道:“我是正人君子,师傅认证的正人君子,怎么会知道小人的想法。”
“你……”月兰顿时明白我这是在气她,但情绪是无法控制的,还是怒不可遏,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我掐死,良久,她才慢慢的吐了口浊气,不断安慰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不跟脑xx病的小孩一般计较。”
既然已经猜出了解决办法,那就要努力实施,我在下面充当人梯,把月兰扛在肩膀上,她垫起脚尖用匕首去抠那些色彩斑斓的宝石,一连抠了三个。
“轰隆隆——”
狭长的通道深处传来地震般的噪声,月兰眉头一皱,明知故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错觉,都是错觉,你快点,我要撑不住了。”
我装作没听到一样,不断催促,月兰眉心拧成了个疙瘩,但我们俩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也不好过于翻脸。
我用余光瞟到通道最深处一道黑影飞速而来,与此同时那轰隆隆的声音更加强烈,周遭也愈发阴森。
我八字比较特殊,天生对这些悬疑的事情敏感,冷意渗透到骨髓里,我仍然在咬牙强撑着。
“咯咯咯。”骨节不断碰撞的声音,还有尖锐的磨牙声。
“你真的没听到什么吗?这声音那么小,好像离的越来越近了。”月兰这会儿也越发严肃,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
我一边敷衍一边仍不断催促,月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不断挣扎,让我把她放下来,我自然听话的……撒腿就跑!
我一手抄起自己的行囊,把掉下的那几块宝石揣到怀里,还不忘把月兰的背包一块拿走,甚至还把好人做到底,照着月兰后背推了一下。
月兰刚被我摔下来,勉强站稳,身体被剧烈冲撞,下意识的往前栽倒,而且这时候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终于无所遁形,那是一个‘人’!
说人其实不太贴切,更详细来讲应当是个身
怀六甲的妇人,可偏偏头颅是一个阴森肥硕的男人,配上纤细的四肢,就像是猴子身体安了猪头。
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对方的手像是一双老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