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用阴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
怪物的攻击速度非常快,她也不甘示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干脆全力以赴,直接把朱砂枪插回腰间,纵身一跃,两道寒光在手心猛然闪过。
一把弯刀抵住怪物的脖子,手起刀落,怪物的脑袋就被硬生生的割开,并没有血液飙出,只有许多密密麻麻,看的人起鸡皮疙瘩的虫子,这些虫子不断窜动,与此同时那个肚子里的‘胎儿’也在疯狂的挣扎,似乎要往外跑。
这一幕看得让人脊背发寒,就在月兰跟怪物的角斗陷入僵局,双方都憋着一口气儿至对方于死地的时候,一只小巧的瓷瓶从虚空之中抛出,产生一股极其强大的漩涡吸力,怪物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就深陷其中。
我回头一看,瞬间松了口气儿:“师傅!”
我话音未落,墙壁就咯吱作响,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整个狭长的甬道都要塌陷。
猴子下意识地按着我的脑袋要往角落里蹲去,然而预想的崩塌并未呈现,只见两边的墙壁轰隆隆的闪过机关撤退,一个大厅出现在我们面前。
月兰虽然没受伤,但是也费了些力气,愤愤不平的用手背擦了下额头
流出来的冷汗,瞪了我们一眼,意味颇深的说道:“原来你们一开始就在算计!”
“你若是真没实力,我们也能护你到最后,但别忘了,我们不会罔顾性命,抛弃任何一个队友,前提是这个人值得信任!”
李学武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言下之意很明显。
月兰从开始就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人,既然如此,也不必对她客气。
我的目光被眼前的大厅所吸引,不知道李学武做了什么,打破了这里狭长的机关,所有障碍物退却之后,展露的景象更是让人心中一惊。
棺椁,许多棺椁……
最中间放着的是一个红木棺材,形状较小,看样子应该是给小孩专程准备的,周遭放着的都是普通棺材,但这些棺材板上不仅压制着一张符咒,而且在躺倒的脖子位置,有一个小巧的手印,这无疑于是大不敬。
这个小巧的掌印刚好遏制住了棺材里人的脖子,让他们不能陷入沉睡之中,时刻保持着痛苦。
我仔细看了下这些棺材上贴着的符咒,是定魂符,定魂符的玩意对于一般吓掉魂的人来说很有用,但用在死人身上就意味颇深,这是不想让人去投胎!
更何况
再往前两步就是回魂道,一般墓穴中设置的投胎位置,眼看解除痛苦距离,自己就只有一步之遥,却被这小小的掌印和符纸封锁在棺材里,痛苦不断滋养着棺材,也不断滋养着尸体,怨气横生。
如果不说这是墓穴,恐怕以为是个养鬼的阵法。
而除了这些棺材之外,角落里还摆着几个大水缸,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几条如胳膊粗的锁链,深深没入水缸底部,似乎在禁锢着什么,我抬头看向大厅的牌匾。
罪人坑!
黑漆漆的大厅只有几盏红烛摇晃,看得人心里发毛,旁边还立着几尊雕塑,一些堆砌的金银财宝。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最重要那个放着孩童尸体的棺椁,棺材板并没合上,里面空空荡荡,外面也没有遭受破坏的痕迹,应该不像是后面逃出来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下葬。
“怨童。”李学武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怨童的确是邪祟的一种形式,指的是一些怨气过重,甚至横死腹中的胎儿,很多都已经化为原形,如若再是因为人祸横死,怨气过重凝聚在喉咙处下不来,便会无法入棺,无论如何都合不上棺材盖。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儿……”猴
子的嗅觉一向灵敏,他努力吸了一口气儿,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看向我们,目光担忧:“估计有诈!”
周遭的景象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这个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格外轻盈,好似坠入云端,可头脑还是清醒的,知晓自己这是被拽入幻境。
李学武冲着我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示意我先不要轻举妄动。
阴森恐怖的环境也逐渐变成华灯初上奢靡的阁楼,许多女子的嫣然笑声充斥于耳,这楼建造的非常有新意,先是入门时的景观移步台,楼台亭阁,小桥流水,还有池子里喂养的许多锦鲤。
空中弥漫着一股胭脂水粉的香气儿,浓郁更勾引人,想入非非再往前看去。
阁楼正中央是一个宴客的大厅,身着古装的男人在此刻痛饮,这些人身着锦袍,脚下踩着官靴,哪怕不是在朝为官宦之人,应当也是有名的达官显贵。
李学武看着这一幕的目光逐渐热切,我也跟着慢慢的松了口气儿,实在是太震撼了,竟然能亲眼见到百年前的繁华。
这些男子一边喝酒,一边揉着身旁女子的腰身,更有甚者,直接瘫卧在美人腿上,楼上的隔间也时不
时有漂亮动人的女子凭栏张望,柔弱无骨的倚靠在窗台,露出自己一段雪白的大腿。
很明显,这里应该是妓院!
我们仿佛透过电影幕布看透的这一切,置身其中,却没有被奢靡的氛围误导,在最高处的屋脊上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