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嘉虽然也是女孩子,但半点儿都不娇气,爽利地跟在我身旁,甚至还会主动拉那些即将摔跤的学生一把,引了好几个年轻小伙子悄悄的观察着她。
这一次上山之行可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昨天天气晴朗不说,而且我们只走到那古墓的对面,这次要翻越整整一座大山,中间一条河,还要想办法过去。
等到勉强下山,走到两条山脉连接的平谷处,已经有学生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面前这条河流非常湍急,似乎一部分引入了海水,不知深浅,也不敢贸然下去。
更让我们犯难的是面前这座山,光秃秃的悬崖峭壁,上面什么都不长,也就意味着附近村民不会没事找事的在上面趟一条路。
而且极为陡峭,刚才还算是平缓的路,这群学生都爬的费劲,如果让他们徒手攀岩,恐怕还没进到古墓就摔死一大半,墙壁上还沾着雨水,非常潮湿,许多学生看到这幅场景已经陷入绝望的悲哀中。
“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学武仔细观察着地形,很快就在地上画出一幅立体的平面图,我们所站的位置偏离,我们要找到古墓往南一点。
而古墓的大概位置跟那处豁口相差无
几,而且看着水流的大概走势和两岸不同的花草对比,可以判断出这条水路应该能通往山腹,就是这河水又急又宽,我们偏偏没有船。
“李叔,我刚才去找了一下,好像有两艘废弃的渔船扔在这附近,但都是最简陋的那种,我带了工具,稍微修补一下应该能用。”
猴子不愧是经验丰富,刚才我们在休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往远方走去,准确的说出了破船的位置。
看的我是自愧不如,我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附近就是海,渔民们想要出海,打渔自然少不了船,有船的地方,必定会有被淘汰或者是坏掉的废船,况且这里还有一条河,顺着河流往外走,定然能有所发现。
猴子拉着两条树藤,硬生生的将两艘破弃的木舟拽了过来,的确是最简陋最古板的那一种,没有现代化设备,上面没有船桨,底部破了几个大洞,一下水就会沉。
我站起来跟着一块忙活,其实土夫子要学的东西非常多,包括怎么在荒山野岭里面求生,有时候没在古墓里被那些机关暗道设计死,也有可能会在出来的时候因迷失方向在山林里饿死。
在这里砍树做木板实在是太费时间,我们挖了些
树根旁边潮湿的土堆砌在一起,又在里面加上朱砂和少许的香灰,再加上些硫磺,将这几块土用荷叶包裹,在地上挖了个坑,拿出点火机点燃。
火苗顺着土里的易燃物飞快燃烧起来,那几个学生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瞪大了眼睛来旁边围观。
“这土这么湿还能点燃,这,这是变戏法吗?”
一个傻不愣登的男学生开口,立即被旁边的人警告地拍了下脑袋。
“你小子不懂别瞎说。”
我们在旁边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小心的从荷叶中把泥土剥出来,摊平之后糊在船底,那几个学生很诧异。
“用泥糊的船,难道不会被水冲掉吗。”
“这是一种古老的烧砖工艺,虽然没有窑洞里的温度高,但是也勉强凑合,许多热带地方就用这种方法制造房子,好像是台风都刮不走,只可惜材料和温度不够,应该做不出原版那么坚硬,不过也还好,能抵挡水流的冲击,反正离岸边不远,有什么意外直接弃船就行。”
猴子细心解释,我却在等着那些泥土,只可惜天气潮湿,我们无奈又重新添了一把火。
不过多亏老天保佑,这两只木船同样潮湿,所以火只会一直燃烧在泥土里,那些
硫磺以及一些特殊材料,都是天然的燃烧物。
火苗扩散到木船上,就会被那些潮湿的蒸汽熄灭,没过多久,土就烤干了。
大眼儿又随意的用砂纸打磨了几下,土色看起来竟然跟陈旧的木船色差不大,就好像这船从来都没坏过一样。
猴子又从树林里找出两只树根当船桨,这河道底下都是松软的淤泥,万一出什么事儿,用树枝紧紧扎入淤泥之中,就可以保住性命,这两只木船一大一小。
小的一个坐我们五人刚好,大的就需要他们挤一挤,不过竟然勉强能坐下,倒是省了回头还要来接他们的麻烦。
坐着我们重新修好的木船下河,学生们竟然还挺高兴,嚷嚷的竟然像去春游一样,其中几个男生对我的一行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把我们看作了喜欢户外生存的大佬。
幸亏没跟他们一个船,不然要被吵死!
谢嘉嘉知道我们刚才收集东西累着,让我们保存实力,她来划船,原本我想要接过来的,没想到谢嘉嘉划船实力竟然很好,无论河水多么湍急,船上始终没有感到任何颠簸。
李学武坐在船头始终闭着眼,脸色凝重的看着前方。
“师傅,怎么了?是有什么不
妥的地方吗?”
我们几人都养成了李学武脸色不对,心里就咯噔一声的毛病。
李学武却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河水,问道:“你们看这河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