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很快那道身影就消散在永道之中,只留下我们几人诧异的望着。
我们并没有因为人皮的消失而感到片刻庆幸,这玩意儿竟然能把整个人皮都轻而易举的剿灭,若是回头冲我们下手,恐怕要比刚才的那张人皮更棘手。
长长的通道之中恢复了刚才的寂静,那群学生总算掀开睡袋的一角,张漾泪流满面,眼看危机解除,迫不及待的扑到女生身旁。
谢嘉嘉蹲下来用手测,探一下女生的鼻息,略微松了口气儿:“还活着,应该是阴气入体。”
“谁带了白酒?”
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带这玩意儿啊,周森犹豫了片刻:“酒精可以吗?”
“试试吧!”谢嘉嘉也没有把话说死,接过酒精倒在手心,又倒了点草药粉末,拿出打火机轰的一下,酒精就在手心燃烧了起来,我拧着眉心看这一幕,这里也没有容器……
谢嘉嘉这火焰直接按在女生手腕处的穴位。
“啊——”女生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硬生生疼醒的。
谢嘉嘉淡定的甩灭火焰:“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
女生刚醒,精神有点恍惚,但还是吓得浑身发颤:“我……我怎么在这儿,咱
们刚才不是在过河吗……”
片刻之后,全场死寂,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大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也就是说在那道危险的浅水湾里,女生就被那张人皮套上伪装了起来,怪不得一直以来连爬山都嚷嚷着难受的娇气女孩儿,竟然会主动下墓。
女生刚刚醒,身子骨弱的不得了,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们也没有多问,只是让这群学生帮忙照料,我和猴子还有谢嘉嘉凑到一块商量对策。
“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我只看到一条尾巴……”
“没有。”
“李叔和大眼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猴子也罕见的有点发愁,刚才那张人皮混迹在队伍里,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大眼儿如今受伤,生死不明,李学武也不在我们身边,这通道中还隐藏着一只不明的敌人。
“先不说那些了,刚才那只人皮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谢嘉嘉大大咧咧的坐到我身旁,开口发问,那帮学生虽然不敢搭话,但却默默竖起耳朵听着那张人皮的来历。
“画皮鬼。”我解释道。
传说中的画皮鬼,可以套在普通人身上隐匿行踪,多是昼伏夜出,画
皮鬼没什么智商,但却凶狠无比,又没有天敌,说到底不过是一张皮而已。
是要找到一个八字全阴的女子,在来月信之时,将其溺死在湖中,一个时辰之内活生生的将人皮剥落。
这种手法早就失传,曾经有专门操持这项手法的匠人,若是剥落的人皮有半点损伤,自己也要受刑罚,这人皮的作用大了去了。
若做成战鼓,便可鼓舞士气,若在人皮上做出一张美人画,这画皮鬼就会趁着夜色入侵主人家的梦境,吸食阳气,将人活活耗死。
唯独巫蛊之术最为凶狠,将一张人皮泡到坛子里,加上各种草药浸泡七七四十九日,每日都用鲜血供奉,供奉的血必须是罪大恶极之人,或者饱含愤怨而死之人。
如果将此放置在自己的墓前,便可阻止土夫子,悄悄混迹在对方的队伍中,将其引导向机关的位置。
“那刚才这张人皮为何没伤害这女学生?”
谢嘉嘉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里面机关暗道错综复杂,画皮鬼也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若是将人杀死,定是会有尸斑透露出来,容易发现。
不过也够呛,咱们要是发现的再晚一点,这学生阴气入体,传遍四肢百骇,封锁心脉,摧
毁丹田,我们也是无力回天!”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女学生的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遗憾,这女学生也真是倒霉,被画皮鬼附身,就算救回来了,日后恐怕也会虚弱无比,刮风下雨就会头疼脑热的,就算好好将养,寿命也会缩短一大截。
那群学生听我们讲画皮鬼的来历,皆是吓得不寒而栗。
周森愤然说道:“这么搓磨人的手法,真是胡闹!”
“你刚才临危不乱,很好!”
我并没有接下这些话茬,反正这些玩意儿都已经是过去式,如今愤愤不平意义不大,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周森从刚开始就是这群学生的领袖,而且个人能力很优越,无论是爬山亦或者是见到恐怖场景,都会拼尽全力的想办法,远超同龄人。
周森猛然听到我的夸奖,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挠了挠头。
“我们家都是当兵的,不过到我这一代,我大哥去当兵,我就学了考古,小时候天天在军营里玩儿,跟着侦察兵,还有各种叔叔伯伯学了不少知识,自然要比同学们见到的血腥玩意儿多点儿。”
怪不得,我内心赞赏,周森是个好苗子。
正在我们闲聊时,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类似于野兽
的咆哮。
我的话音刚落,这声咆哮就震慑于耳,将墙壁上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