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看着表面无害,就越是让人起提防之心。
我四下查看却发现,这里村民虽然都齐聚一堂,但是每家每户都把门锁了起来,也不见任何家禽,就连村头拴着的那只狗也一直是沉眠状态,我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惊扰它。
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娃突然跑了过来,咯咯的笑着,很快就有大人把他抱走,那小娃娃边拍手边笑:“又有吃的喽!”
只可惜这小娃娃还没说完,就被人捂着嘴塞到旁边。
村子里的路横平竖直,尽头是一间祠堂。
“看出哪儿不对了没!”刘德发不知何时凑到我的身边,小声嘟囔。
“我觉得怪,但说不出来哪不对劲儿!”
“他们家家户户门口没有腊肉。”
刘德发下定评语:“胖爷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无论哪一个靠山的村子,屋檐下总要挂着的腊肉,要不然就是一些风干的菌货,这里每家院落长得差不多,连一个晾衣杆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半点人生存的气息。”
“外乡人来俺这儿,都得先祭俺祠堂才成,俺得看老祖宗喜不喜欢你们,才能让你们留着。”
那个戴着头巾的黝黑汉子笑着说,但目光却一闪而过的贪婪。
这间祠堂跟正常的祠
堂不太一样,盖得方方正正,上宽下窄,看起来跟一间棺材差不多,不仅门口没有石兽,而且供奉的牌位上都没写名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要怎么供奉?”刀疤虎慢悠悠的开口。
汉子嘿嘿一笑:“俺老祖宗要是喜欢你们,你们都能发大财,俺老祖宗要是不喜欢你们,你们连命都保不住,在这等着就成!”
“什么意思?莫不成你们还能谋财害命?”老汉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们倒是不怕这村子里的人,毕竟带着重型火力机枪,真要是打起来,谁也讨不着好。
“俺这村子有老祖宗保佑,老祖宗要不喜欢你们,你们就霉运缠身,喝口水都能呛死。”
这汉子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们能在我们村子呆够三天,我们就能让你们发大财!”
刀疤虎脸色深沉,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戴着白头巾的汉子跨过门槛,用最简单的火柴擦亮,点燃蜡烛,小心翼翼的凑到最里间,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半晌,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原因无他,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丑!
他的脸上一大块灼烧的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火烧焦的,五
官皮肤都扭曲狰狞,鼻孔外露,嘴歪眼斜,凡是身上能透出的,皮肤也跟脸相差无几,一张皮都被烧透了。
按理来说,这样的烧伤面积是活不下来的,可他好好的站着,似乎还生活在这像棺材的祠堂里,更是令人心惊。
这人丝毫没介意我们刚才的表情,反而非常淡定的从桌子上掏出一只如手掌般的乌龟壳:“我帮你们打卦,能活能死,全看你们!”
这人慢悠悠的转了圈,率先来到刀疤虎的面前:“说个字!”
“死!”刀疤虎匪气凌然的说道,根本不怕不吉利。
年轻人脸色丝毫未变,轻轻摇动龟壳,几枚铜钱争先恐后的掉了下来,他勾起一丝笑。
“不破不立,九死一生!”
年轻人又来到洪四毛面前。
洪四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生!”
“贪欲妄念,不得善终。”
年轻人此话一出,洪四毛的脸色陡然变了。
老板娘无所谓道:“月。”
年轻人却轻笑:“死得其所,求仁得仁。”
老板娘胡乱点了点头,显然没放在心上。
这年轻人不过多会儿就给出了各种评语,好坏掺半,其中更有溺亡上吊等明显的指向。
这年轻人最后才来到我身边,我张了张口,搜长
瓜肚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只得随口道:“武。”
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李学武他们什么时候来。
年轻人的双眼紧紧盯在我身上,半晌才轻笑一声,摇动龟壳,铜钱落地。
“你今夜必亡!”
年轻人斩钉截铁的说道,看着我的目光似乎有一瞬怜悯:“准备料理后事吧。”
我瞥了瞥刀疤虎,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谁不知道他们要趁机搞鬼,能活下来全凭自己的本事。
紧接着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到一间简陋的土屋,村民们也都四散而开。
“徐爷,我刚才进这村子就觉得阴嗖嗖的,咱们要不直接打吧,抓一个回来拷问,肯定能问出大墓的位置。”
其中一个黑衣人哭丧着脸说道,他刚才的判词是上吊,而且还是必死无疑的那种,听的人胆战心惊,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诡异的村子多呆。
“抓起来严刑逼供?”刀疤虎冷哼一声:“想的倒是美,刚才那丑鬼长得虽然难看,但的确有两把刷子!”
“这地方不对劲儿,跟外面流传的说法相差甚远。”
洪四毛也难得谨慎,毕竟他刚才得到的判词是不得善终。
“再看看!”
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