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人隐去了我们的身形。”
丹赋圣的微笑僵住了。
“说来惭愧,此类行径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可犹清真人盛情难却……”老鼠还挺羞愧,“他也是太过激动了,犹清真人很喜欢你。”
它的性格确实和晨归差不多。
不过犹清真人偷偷观察自己?!隐去身形?!
神识里,丹赋圣抓着犹清真人的衣领咬牙切齿:“老东西?!你偷窥我?!”
“那我有什么办法?!”犹清真人理直气壮,“你又不肯让我摸,你小时候长得怪可爱的,要是你一直有心理问题,那我不就错过我徒儿的幼年期了?我失去的福利又有谁能赔给我?”
丹赋圣:……
这个老王八蛋!
神识外,老鼠继续开口:“你是个好孩子,不然你师父也不会这么在乎你。可怜世道不公,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磋磨。”
“我不可怜,岳母您比较可怜。”丹赋圣觉得自己还好,而且自己日子越来越好了。
“你是个懂道理的孩子……”
它话没说完就被丹赋圣截断了:“也没那么懂道理。”他估计自己这位岳母是想把自己劝退了。
老鼠陷入沉默。
王锦蛇这时候开口了:“你们是师兄弟啊!”
眼见事情没法再平缓地过渡,晨归在跪下的同时还给二位磕了个头:“是我先起了意!与师兄无关!”
丹赋圣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这属于你有情我有意,又不是错。”
“再者,我虽然对不起我这师弟,但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算起来也比您二位长。”丹赋圣依旧直白,“我后来瞒着我师弟做了许多事,也是我这个当师兄的对不住他。”
晨归看向丹赋圣。
丹赋圣的目光在老鼠和蛇身上来回打量:“我俩在一起这事儿我师姐也接受不了,她总说‘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把师弟交给你来带,这样也就不会牵出这么重的因果’。”这话应忘忧没有说过,应忘忧是不会“悔当初”的。
“可我师姐说的那法子也不保险,说到底,晨归不做我师弟才是最保险的。”丹赋圣面带微笑,“若我游历时遇见师弟,只怕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我最怕师弟这样的正经人了。”
丹赋圣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当年晨归的父母不死,他们最后的关系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我听说二位是甘愿赴死的?”丹赋圣满脸的好奇,“可惜了,若二位不死,我怎么可能和师弟变成如今这样的关系?”
“你们不管的孩子,自然谁捡到就是谁的喽。”
晨归轻轻拽了下丹赋圣的衣摆。
“哎呀!我嘴巴讨嫌。”丹赋圣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岳父岳母莫怪。”
老鼠和王锦蛇不再开口。
“二位不会真的是自愿的吧?”丹赋圣微微睁大眼。
“算是。”王锦蛇不再纠结丹赋圣和晨归的关系,它小心翼翼地看向晨归,“我们不想扔下阿归,可我们没有法子。”
丹赋圣收敛起作怪的表情,脸冷了下来。
他本身就不乐意跟规矩多的长辈交流,不过是不希望晨归生心魔罢了。
“当年与我们的几个同僚被查出谋害宗室,勾结魔族。”老鼠无奈道,“说是那几人与覆疆魔尊勾结,想让霄国的地给那群魔族管辖。”
“这就扯淡了。”丹赋圣只觉得好笑,“霄国和魔族所在的死地之间可还隔着两个大国啊。”若是庾国内部出这样的事还有一定可能,毕竟庾国挨着死地的边界最长。
哪怕庾国律法严明,难以攻破,庾国的西北方还有大宗国,东北方还有安国,这两个国家和死地都有部分接壤。
而且安国是犹清真人所在的地方,魔族虽然入籍困难,但只要成功落户,那官方待遇就和安国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霄国?妖族和魔族在那里只能做奴隶,疯了才会跋山涉水跑那么远去打个高难度副本。
“是啊,荒唐,可是有人会信。”王锦蛇也爬到了二人的脚边,“这事儿越牵扯越复杂,最后揪出了所谓的幕后黑手——是我的师长元泽。”
“您等等。”丹赋圣忍不住打断,“您说您师长是谁?”
“霄国大司马,元泽。”
丹赋圣和晨归对视一眼。
“可……我不记得父亲你带我拜会过这位长辈。”晨归对元泽是真没印象,丹赋圣都能看画像认出人,偏偏晨归做不到。
“后来我与师长理念不合,师父对魔妖两族的处理太过严苛,我无法认同。”王锦蛇解释,“我与师长分属不同阵营,为了避嫌,也不再私下联系了。”
晨归和丹赋圣沉默。
老鼠接话:“这太荒唐了,元泽老前辈一贯认为霄国对魔族和妖族的处理太过温和,他怎么可能与魔族勾结?”
“可当时老师被捕,据说他在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偏偏这时候陛下又出了事,陛下的七魄被潜入进来的魔族给打散了。”王锦蛇没法做表情,但他的声音相当痛苦。
丹赋圣深吸一口气:“冒昧问一句,这位元泽老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你老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