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看着满脸寒霜的岳少保和韩良臣,满脸尴尬,甚至眼底都是有着一抹淡淡的惧意。
岳少保双眼微眯,看着不断压制生死簿的崔府君。
“府君大人,此事牵连丁建军,岂能单单依靠你一人!”
“岳某愿倾其所有,帮丁将军度过此劫!”
话音落下,岳少保和韩良臣对视一眼,纷纷上前。
将自身功德以修为倾泻而出,强行压制着生死簿异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莒国都城墨家集市。
丁一此时的状态诡异到了极点。
分秒间化作一名头发苍白的老头儿,分秒间又恢复了原样。
来来回回不断变化,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就连莫凡都有些搞不懂丁一的状态了。
禽滑釐更是满脸错愕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哑口无言。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丁一诡异的状态总算消失了。
只见这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圆瞪。
而摆在小摊上的那架公平秤却是“砰”的一声化成一地碎片。
禽滑釐和小贩双眼圆瞪,看着眼前瞬间瓦解的公平秤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大爷,
这是公平秤么?”
“这就是要杀器,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啊!”
丁一后知后觉看着眼前一地碎片的公平秤,心中一阵后怕。
双眼看着禽滑釐,龇牙咧嘴模样,好似一个小丑。
禽滑釐看着丁一讪讪而笑,一脸的尴尬。
丁一猛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木衣,抬眸看着禽滑釐。
“墨家大爷,这件木衣……”
禽滑釐看着丁一这般神情,连连讪笑。
“你喜欢就送你了!”
“你拿走便是!”
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禽滑釐看向丁一眼神在此刻发生着不为人知且微妙的变化。
另一边,冥府天子殿中。
众人看着恢复常态的生死簿,同时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压制住了异变,还好没引起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
崔府君看着众人脸上扬起一抹淡笑,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岳少保和韩良臣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却是有着一抹疑惑。
“府君大人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丁将军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怎么会突然被大量抽取寿元!”
岳少保看着崔府君声音轻柔,却是暗含关切,心中对丁一的遭遇充满关心。
“岳将军,您的意思是说……”
崔府君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却是十分明显。
一旁韩良臣将军颔首点头。
“不错,突然被这样大量抽取寿元,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们冥府不出面是不是有些不妥,况且这里面还夹杂太多人情世故……”
话音刚落,鸟嘴再度开口。
身体一正走到崔府君面前,双手作揖。
“府君大人,属下觉得不妥!”
“再怎么样这都是阳间之事,况且丁将军并没有因此变故而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冥府突然现身,是不是摆明了我们的位置,更是说明我们是天道的靠山!”
鸟嘴一字一句敲击着众人的内心,同样也让崔府君陷入沉思。
“府君大人,你可要知道,天道已经没落,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传承将近人丁稀少的天道得罪强敌。”
鸟嘴再度开口,满脸急切,目光坚定看着府君大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鸟嘴,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岳少保和韩良臣满脸冰冷,站在一侧楚家军副将身上更是洋溢着浓浓战意,鬼泣滔天,眼神瞬间变得通红。
“我敬你是阴帅,才对你客气!”
“小先生是我楚家军的恩人!”
“鸟嘴,你再多言,休怪我楚家军从今天背弃冥府!”
楚家军副将显得十分激动,腰间长剑泛着冰冷的寒光。
“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年天道消亡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你们都不清楚吗?”
“现在我们堂而皇之登上天道的战船,日后若出现什么事情,我们冥府怎么独善其身!”
崔府君双眼微眯,看着慷慨激昂的鸟嘴,神情肃穆。
“鸟嘴将军,那你可知道当年如若不是得到天道的帮助,我们冥府根本不可能安然渡过那场劫难!”
鸟嘴听着崔府君淡漠的声音,目光没有一丝惧意,反倒昂首挺胸朝前跨出一步。
“是!”
“我承认当年天道的确帮助我们冥府渡过一场劫难,但我们从那之后,几乎对所有天道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鸟嘴越说,崔府君脸色愈发阴沉。
“鸟嘴,我劝你还是收回你说出的话!”
“不然别怪我不顾同僚之情,上报大帝来定夺你这般慷慨激昂的陈词!”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