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觉得一股子凉气窜上脑门。
我的手在抖,抖的厉害,任凭我怎么去攥拳头,还是无法摆脱这股战栗的感觉。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我的身后根本没有人跟我回来。
因为我这人有点强迫症,锁门的时候必须要看两眼才行,而且我半路上被的哥赶下了车,身后怎么可能有东西跟着我?
陈芸芸骗我?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可是她根本没有理由去这样做。
既然如此,那么陈芸芸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的心中瞬间笼罩了巨大的恐惧,我扭头望去,分明太空上日头大的耀眼,可我的身体却好像刚从水里头出来一般冰凉。
我甚至不敢去想。
我站在屋外踌躇不前,我不敢回屋,我生怕屋里真的藏着什么东西,更怕那个打更的老头儿冲出来找我索命。
说实话,我是有点后悔了。
昨天找我冥币的司机,再加上一个跟着我回来的打更老头儿,这让我差点崩溃。
陈芸芸看我怪里怪气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
叮铃铃。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吓的我一个激灵。
我一看是后台,闪烁的头像正是昨天要我做了这一切的榜一大哥,我连忙打开手机,迫切的想要追问他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发来的信息很简单,只有一句。
‘你的命,只有七天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我目瞪欲裂,气的不行,我一连发出了很多问题,我问他昨天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那打更的老头儿和司机到底是什么人。
他让我半夜三更去荣达医院究竟为了什么。
可惜信息发过去,对面却传来消息被拒收的提示,我颤抖着手点开榜一大哥的头像一看,发现查无此人。
他
注销了号码。
“该死!”
我怒骂了一句,一拳砸在了房门上,拳头鲜血直流。
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平台,希望能够能够知道这账号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可惜快音平台客服一如往常的冷漠语气,让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但是我不敢回家。
哪怕现在是青天白日,日头大的厉害。
但我看着熟悉无比的房门,心里却没有一点勇气推开。
于是,我捏着手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直到我走的精疲力竭,一抬头,这才惊愣的发现自己不知道迷迷糊糊走了多少路,竟然站在中心医院的大门口。
我爸住院的地方。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医院,咬牙将app里的钱提出来,帮我
爸交了住院费和手术费。
我爸四十多岁,是个干瘦的中年汉子。
见到我脸色不对,忍不住开口。
“别那么大压力,爸的这病,爸心里头有数。这是二十年前落下的病根,你啊,这小子总是要强,别因为这事儿熬坏了身子。”
“爸还等着看你娶媳妇,抱大孙子呢。”
我爸安慰我,我勉强一笑,总算镇定了一点。
“没事儿,爸,你安心手术,钱我都已经交过了,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最近有点累,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想了想,继续问。
“爸,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荣达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前两天我路过那边看到里头有个打更老头,怪好奇的。”
我没敢说实话,只能装作闲聊的问起。
谁知,我爸前一刻还好好的,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不对劲了。
“你问这干啥!”
“荣达医院的事儿那都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这孩子净问这些闲话。爸可劝你,千万别跟那地方扯上什么关系。”
我爸的脸色很吓人。
说实话,我有点被吓住了,因为我爸这人是个老好人平时对谁都很和善,可他吊着脸,眼角都在返青,似乎不愿意我在继续追问。
可我分明能从我爸的话里听出,
他
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问,不问,爸你脸色这么吓人干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那就好,不过小白啊,以后这话,你可千万不要提了。”
我爸明显松了口气,脸色终于回复了正常。
整整一天,我都在医院陪床,出租屋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回去了。刚好趁着我爸要准备手术,我刚好陪陪他。
直播间我挂上了休息两天的标题,然后安心住了下来。
一晚上平安无事,这让我出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了床,准备出门给我爸买点早饭,这老头儿昨天一直点击着吃煎饺子。
付了手术费,我手里就只剩下万把块,但一顿饺子还是能吃的起的。
可等我乐呵呵的回到病房。
我却呆住了。
因为关闭的病房门外,正放着一个盒子。
包装的很精致。
那里头
是寿鞋。
可是,这寿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