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们家里还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我是说像你妻子死亡这种比较古怪的事情。"
"怪事倒没有发生,但是我的大女儿,这就和我闹得不愉快,她认为是我杀了他妈妈,所以一个人出国了,好多年没和我联系,二女儿虽然活下来了,但是身体孱弱,是个药罐子,这几年身体越发的不好,我甚至都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至于老三,你也知道,莫名其妙的死了,酒驾出车祸,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听到周元鼎的话,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有钱,也不一定家庭美满呀!
"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就和你要查的东西有关了!"
"就在运儿出事的前三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对方问我要二十年前怪人给我的空白画卷,并且对方在信里面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赶紧交出来,他就会让我家破人亡。"
"当时我还以为是哪个对头查到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故意寄这种信来恶心我,因此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保镖加大保护力度。"
"但是没想到三天后,运儿就出事了,我这才知道这封信有
古怪,但是我也查不到到底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它就好像凭空出现在我手里一样。"
"白秋明,你说这三面佛吊坠,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组织的标志,还是某一种信仰?"
关于周元鼎的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回答。
毕竟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我还在探寻的过程中。
而且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复杂,我原本以为能够从这里得到解答,没想到不但没有解决我的疑惑,反而新增了更多的疑惑。
"如果三面佛的人,想要从你手上得到空白画卷,那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给你呢?有没有可能现在问你要画卷的人,并不是三面佛的人,而是另外一伙凶残的人?"
我与三面佛已经打过不少的交道了,越是了解,我眼前的迷雾仿佛就越多。
而且,我总觉得他们在谋划着什么,有可能是一个惊天阴谋,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总之当年那个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张口闭口就让我杀掉自己的妻子,这种人你说他心存善念,我第一个不信。"
说着,周元鼎走到一边,打开了办公室里面的保险柜。
"这封信,就是那一封威
胁信,除我之外还没有任何其他人看过,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那一副谨慎的样子,也让我暗自点头,果然不愧是大老板,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我拿过信,发现上面的内容和周元鼎说的差不多,主要就是想要拿到那一幅空白画卷,至于这封信上面的字迹,则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因为这上面的字都是从各种报纸和杂志上面剪下来的。
我这反倒让我心里好受了一点。
对方如此谨慎,说明对方也害怕暴露。
也就是说,以周元鼎如今的力量,他们也需要忌惮。
如果是真的大大咧咧的写上去的,而且还落款什么的,那就说明对方完全不把周元鼎放在眼里,那才是最麻烦的。
而且对方既然想要空白画卷,这也让我抓到了他们的一点把柄。
只要我先一步找到,那么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的主动权都在我的手上了!
"关于空白画卷,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补充的吗?任何消息都可以,这一点很关键。"
周元鼎又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对了,当年我大女儿曾经说过,说她妈妈死之前好像在画卷上面写
了什么东西,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我女儿当时具体对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没有别的了吗?"就这么一点线索,我要找到空白画卷,无疑是在大海捞针。
因此,我只好建议周元鼎再找找画卷,"空白画卷非常的重要,当年的房子你掘地三尺都要再找一遍!"
周元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又想要给我加钱。
说实话,给我加的那点钱我完全看不上。
不说别的,我好歹和他合作了猴儿酒项目,要是真的成功了,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钱我就不要了,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嗯,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
我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双手撑到了桌子上,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你曾经心动过吗?那个怪人说杀妻的时候。"
周元鼎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仿佛变成了寺庙里的一座佛像,连嘴巴都张不开。
"我知道了。"我直接转身离开,杯子里的茶水一点也没动。
当年的事情,想必并不完全和周元鼎说的一样。
时光是最可怕的,阴谋也好仇恨也罢
,都会被时光掩埋,成为尘封的秘密。
人又是最擅长和自我和解的,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剖开自己的内心,把自己的内心真正的展示给别人看,他们往往在描述的时候,只会侧重自己的感受,也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
当然,不管过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