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下面这个。”秦雪的手指往下移。凌晨3点19分。钱富给杜鹃回了个电话，你说中间这段时间，钱富在那干嘛呢？

“杀人？”小刘说到。

“没错，所以我说。里面的这个小子不老实。”

“二次审问我可不参加了。姚哥，还是你出手吧。”小刘急着要把烫手山芋送给别人，姚明轩却不接招。

“老赵之前没教过你吗，做事要善始善终，我一个法医过多参与破案过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能者多劳！秦姐。”小刘哀求道。“，你就帮我说两句好话吧，要不这样，回城之后，我请你们吃大餐表示感谢，这总可以了吧。”

“那得算我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王插话。

“行行行。”

“那把老赵也喊上？”姚明轩笑里藏刀。小刘连忙答应，别说是老赵，就是老胡，老姜，老王，老李，整个刑警队的人都来吃饭，我都给你们买单，现在只求姚哥指点一二。

好，那我就试试吧。姚明轩云淡风轻接过记录本，走进了审讯室。

你和杜鹃的关系怎么样？他的风格一向如此，出其不意。

钱富明显一愣。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还可以吧，他是海洋的老婆，又是小孙的好朋友，我们两家本来关系就很好。所以，我和她关系也不错。

仅仅是不错？姚明轩步步紧逼。

我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

亲人？这倒是很有意思。是那种私下里可以搂搂抱抱的亲人吗？

你，你胡说八道。钱富突然激动，大声喊到，我要换人，我要换人！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还让他来是什么意思，小心我找律师告你们。

告我？姚明轩反手一指自己，法律意识到是挺强的。但是现在你是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对你补充讯问，都是有法可依的。所以我劝你，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逞什么能，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孙俪知道你和杜鹃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

那她也知道，你几乎每天都会找时间和杜鹃打电话，发微信的事情咯。

你这些事情和案件无关，我拒绝回答。杜鹃这段时间一直替我照顾小孙，我们对她非常感激，有的时候和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我老婆的情况。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姚明轩笑了。杜鹃贤惠温柔，比你年长几岁。从她的身上，你可以体会

到那种母爱般的宽容和宠溺。虽然她长得没有孙俪漂亮。但不得不说，杜鹃身上的某些品质是孙俪比不上的。你的妻子文静，腼腆，但有的时候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儿。因为她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委屈。

吵吵闹闹一次两次可以当情趣，但时间久了只会让人厌烦。姚明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我相信大多数人，应该都承受不住温柔乡的诱惑吧？你我都是男人，我当然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不，你理解不了，你不是我，你又怎么懂得我的想法呢？杜鹃很好，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周海洋不配，我也不配。

姚明轩微微一笑。所以你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周海洋，让杜鹃获得自由。不过可惜呀，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孙俪虽然病殃殃的，但是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肉眼可见的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办法，和杜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听了姚明轩的话，钱富紧紧的抿着双唇，脸上的肌肉抖动。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

声音。

对了，忘了告诉你。根据你交代的情况，按照我的经验来说，你要么是死刑，要么是无期徒刑。一个十痛痛快快的两眼一闭，这辈子和这个世界再无牵连。另一个是心中有念想，但要在四四方方的天空下过后半生了。不过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你为之拼命努力保护的那个女人，最终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你却无能为力。

万一孙莉想再走一步，你的老婆孩子也会成为别人的老婆孩子。这个结局你满意吗？

钱富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姚明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此时此刻，钱富只要一开口，就输了。

“警官，请问，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可以。”姚明轩点了点头。“让小刘进来。”

钱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咬牙切齿，拼命硬扛的气势。完整的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钱富怀疑周海洋和孙俪有私情之后，十分痛苦。常常心神不宁，工作也出了差错。这些事情被杜鹃看在歇眼里，记在心上。

她总是默默地给钱富鼓励，安慰。邻居们都认为周海洋是个老好人，可是在家里却对杜鹃非打即骂。借着杜鹃生不了孩子的理由，

发泄自己的怒火。

自认理亏的杜鹃只好默默忍受，钱富十分心疼杜鹃。两个人惺惺相惜，两颗心也越来越靠近。

某天二人温存过后，看着杜鹃身上新添的伤痕，钱富得心揪着疼。

如果哪天？周海洋不在打你那该多好。

除非他死了，否则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