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力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他也曾想过,如果王彩华真的有需要,自己可以拿出一部分,继续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毕竟王彩华和他稀里糊涂生活了一段时间,收入也减少了许多。
“和我有商有量,我当然会给她应得的那部分钱。可是王彩华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弄,居然编出这种三岁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很显然,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没准儿,说不准她背后怎么和别人奚落我了。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樊大力坚持认为王彩华说的一切都是虚伪的托词,“这钱可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中抠出来的。本想娶老婆,实在不行,投资搞个小店铺也行。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腿脚也越来越灵片,早晚有一天拿不动扁担,没办法在走街串巷的卖货了,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地方,也好有些保障。”
“可是,王彩华不经过我的允许偷拿了我的钱。从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好结。”他浑身哆嗦,回想起那天在他家发生的事情,依然觉得有些恍惚。
“王彩华当时扑通一声,直接给我跪下了,她说她也是迫不得已。但凡
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拿这笔钱,说的倒是挺真诚的,但是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就把这些钱全都拿走。什么意思?我和她商量,这几天挥霍掉的那些钱,就当她欠我的,只要给我写个欠条,以后慢慢还就可以了。剩下的钱,必须现在拿给我。”
“没想到王彩华突然急了,说那笔钱已经被花的一分不剩。还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要么接下她已经写好的欠条。王彩华在街面上混的时间长了早就练就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功夫。她那个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我一看就觉得心里直冒火。明明是这个女人不讲道理,偷了我的钱,挥霍一空,还振振有词,我想无论如何,不可能就这样放过。”
樊大力只要想到自己的幸福生活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上,就气得牙关紧咬,恨不得把已经死去的王彩华拉出来重新打一顿。
“这都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千不该万不该,引狼入室,现在想起来,我就觉得真恶心。”樊大力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显然十分厌恶。
“王彩华看到我坚持要报警,居然冲上来饿狠狠地抽了我两个嘴巴子。她说反正自
己无牵无挂,这辈子都是为了这个女儿活着,如果孩子活不下去了,那她也不愿独活。我虽然是个老实人,平时受的委屈也不少,但是被这样一个女人平白无故打一顿,我总觉得心里不甘。再者,是她骗了我的钱,现在居然倒打一耙。王彩华以为这样能把我吓住。但我忍的已经很辛苦了,所以我也没想太多,和她打在一起。王彩华突然抄起扔在案板上的菜刀,说只要把我杀了,就没人再跟她要钱了。她的女儿还要治病,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钱还。我”
“当时我一瞧,这婆娘是真的动了杀心,眼珠子都红了,那个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死在她的手上呀。幸亏我平时干力气活。体力比较好,所以三下五下就控制住了王彩华的手脚,一拳打在的面门上,王彩华就晕了过去。
“我本想直接带她到派出所报案,但是后来一琢磨,我们小老姓这点事情,人家派出所怎么有空拐呢?万一王彩华倒打一耙,说这钱是我主动给的,到时候我连证据也拿不出来。”
樊大力在杀死王彩华之前,也进行了一番十分艰难的心里建
设,他将杀人的后果,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记得王说过,她是独身一人,在本地没什么亲戚朋友。平时王彩华像打游击似的,四处拉活,没人知道她住在哪儿,甚至有的客人都不知道王彩华的名字。
樊大力一人独居,周围没邻居。平时也无亲朋好友来家里走动。在他家里杀掉王彩华是一个最好的方式。
反正钱已经回不来了,他还得给王彩华顶颜色看看,才能消化心里这口恶气。
樊大力找了根绳子,将王彩华勒死。考虑到尸体目标太大,所以他用家中的菜刀慢条斯理的将王彩华的尸体拆分,装了满满两个大塑料袋。然后,将袋子放到了自己平时卖干果的框里,就这样。在某个春光明媚的早上,樊大力挑着扁担哼着歌,一步一步朝着之前他躲过雨的桥洞走去。
一路上,樊大力遇到不少合家出游的人们,看到他们的笑脸,樊大力心中的那点愧疚彻底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王彩华,现在他应该也能娶上老婆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老婆还会给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自己的后半生也有了保障。可是王彩华这个贼,偷
了他的钱,也偷了他后半生的幸福。
樊走了足足五公里,终于到达那个废弃的桥洞。
将塑料袋扔下,他很有闲情逸致的坐在桥洞底下吃了俩块花馍。刚好有一个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到桥下小便。樊大力做贼心虚,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抓起扁担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你为什么要在袋子里放半块儿花馍馍?”
“王彩华跟我一起过日子时,也吃了不少苦,我没啥能耐,又小气。平时我俩仔做一些粗茶淡饭,她很喜欢花馍。虽然我对她有气,但听说,人死的时候,不带上些干粮,走过奈何桥,会被小鬼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