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的早市也是一派热闹景象,不少小摊贩将货物从自家的小货车上拿下来,摆在路边。还有些想抢第一波新鲜商品的人已经到达战场,几位大爷虎视眈眈,手里拿着塑料袋,就等卖家往下卸货了。
那个猪肉摊摊主看见胖姐,兴奋得朝着她招了招手。
“昨天你说等会儿来买猪骨棒,我眼巴巴的等了你一早上也没见人影。知道你儿子嘴刁,吃不了有味儿,不新鲜的猪肉,所以我特意把新杀的猪腿都给你搬过来了。胖姐不管怎么说,今天也光顾光顾我这吧。”
早市儿的顾客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她们的购买力比较低,新鲜的肉蛋奶。虽然也在他们的购买范畴,但却不像胖姐这样出手大方。虽然她家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可是为了能够让儿子多吃两碗饭,胖姐不惜花最贵的价格买猪肉摊上最贵的那一丁点精肉。
“忙着呢,忙着呢!”胖姐扭动自己的屁股,差点把猪肉摊子撞翻。小刘和小王紧跟在她的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甩开了。
早市的人挨挨挤挤,越来越多,气温也不断增高,胖姐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些汗水 ,“对了,今天
卖鱼的那小子来了吗?”胖姐朝着猪肉摊喊道。
“来了吧,刚才瞧见他的小货车来这儿转了一圈,应该在前面摆摊儿呢。”
快了,终于看到了那颗标志性的大榆树,最近这几天,卖鱼的都把小货车停在榆树边上,那个红色的大塑料盆中,放着这几条活泼的鱼。可是,今天这颗榆树底下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正在打盹的老妇人,她的面前放着一把带着水珠的韭菜。
“大娘,大娘。这儿摆摊儿的那个人跑到哪里去了?”胖姐有些着急,今天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身后跟着几个警察。本来因为这条鱼的事,她和丈夫已经大吵了一架,丈夫说他不该贪便宜去买来路不明的人的东西,她也很委屈,自己不还是为了这个家,想多省点生活费吗?
胖姐的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一定要帮警察找到那个卖鱼的人。可是没想到,事情却不如她想的那样。
“什么卖鱼的,这块地方本来就是我的,我在这儿已经卖了好几天韭菜了。你可别找茬,我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老大娘以为胖姐是准备跟她抢摊位的,紧紧护住自己面前那筐韭菜,警惕的看着她
。
“有一个小伙子这么高,黑黑瘦瘦的。眉毛这儿缺了一块儿,嗓门很大。身上一股鱼腥味儿,他今天没来吗?”胖姐有些着急。
大娘摇了摇头,“没见到,没见到你不会是起的太早迷糊了吧。哪里有这么一个人啊?”
早市上的人来来往往,胖姐看着陌生的面孔,更加着急。她一把拉过姚明轩来到猪肉摊前面。
“老板,你说实话,最近是不是有个新来的卖鱼的小伙,我在那买了好几次鱼了,你可得为我作证呀。”
“是啊,那又怎么了?他短斤少两,还是他家的鱼,让你吃坏肚子了。”
“是有这么个人就行,你快和这位警官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胖姐眉开眼笑,终于放松下来。
“你怎么把警察给找来了?”小猪肉摊摊主平时做买卖不老实。瞧见那些眼神不好,或者年纪较轻的人不懂看称,就故意以次冲好,把烂肉当成好肉,高价卖给他们。但是他却从来都不敢骗胖姐这个家庭主妇,因为胖姐不仅挑东西的经验老到,而且她的钱进入口袋容易,想拿出来可就难了。谁敢在胖姐的身上占便宜,以后都甭想在这条街上混了。
“放心,警察不是来查你那些事的。”
“确实有卖鱼的,总是穿一件黑半袖,一条黑裤子,整个人黑的,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黝黑发亮。”猪肉摊主说起话来眉飞色舞,仿佛个唱戏的。
“他的个子这么高,到我眉毛那。脸上倒是没什么疤痕,就是左边的眉毛缺了一块。上次我用一些猪下水和他换了两条鱼,那小子说他小的时候淘气,一不小心摔倒,桌子上把眉毛磕破了,所以才留下了那么一个疤痕。有的时候,他还会带一个小兄弟来帮他搬鱼,听那人喊他二柱子。听这口音像是本地的,但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两个年轻后生。”
“你看我没骗你。”
“这俩人不会是听了什么风声跑了吧?”小刘被迫早起,本来就一肚子火,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在猪肉案子上,让自己彻底清醒清醒。
“不至于,应该只是个巧合吧,胖姐和卖鱼的之间联系不多,交往也并不密切,只有交易的时候才会多说两句话。胖姐家报警这事儿,知情人不超过三个,连胖姐的儿子都不清楚那天到家里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的,街坊邻居就
更不知道胖姐家发生的事了。”
“既然没有走漏风声,让这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我不懂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这两天他不来,也情有可源。卖鱼的么,和我们卖猪肉的不太一样。池塘里的鱼一共就那么多,总不能一口气全都抓了卖掉吧,鱼长大也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这些跑早市儿的,同时在几个地方有自己的摊位。今天这儿行情不好,那就换到下一个地方去。毕竟卖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