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还挺谨慎的。”小刘夸赞了一句，小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买卖。”

“那你们的交易地点在哪里呢？”

“白云山脚下，土地庙后身的小树林，是我们固定的接头地点。每次我都是一个人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去接人，女娃娃被放在一辆车上。”

“什么样的车？”

“就是那种村里常见的马车驴车，具体的款式我也有点说不好，总之需要套牲口才能用的板车。”

“难不成这个人是靠人力把尸体运到树林中的吗？”

不不不！小三子连连摇头。“板车自重很重，人拉车，恐怕还没走到地方就要累死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带着牲口来的，刚好趁我没到的时候，可以让牲口在这附近吃吃草，喝喝水。我每次去都觉得那地方阴森森的，连个人都没有，又担心上家躲在暗处，贼溜溜的看着我，所以不敢停留，接了人就跑，从来没耽搁。”

“白云山附近交通不便，道路崎岖，你不会是故意哄我们吧？”

“怎么可能呢？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不为了我，为了我爹娘的面子，我也不可

能在说谎话。实在不行，我可以做污点证人，亲自带你们去一趟，这样你们总不至于怀疑我了吧？”小三子从善如流，临时反水，恨不得马上出发，自证清白。

时间不等人，专案小组决定带着小三子一起前往接头地点。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白云山脚下， 小刘已经眼神迷离，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娇滴滴的样子，笑的秦雪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时候我们专案小组来了一个林黛玉林小姐呀？”

“姐，你就别调侃我了。”

从市里到白云山的直线距离很近，可是崎岖的山路颠簸的小刘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小三子确实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提醒姚明轩转弯和直行，仿佛一个兴奋的出来郊游的小学生。

“说实话，这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警车，和这么多警察一起出门呢。也算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经历，等我以后老了写回忆录的时候，保证把给魏警官全都写进书里。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的夸夸你们的我！”

谢谢你啊！小刘伸手拍了小三子的脑门一下。继续往前开，眼前出现一片砂石地，已经无路

可走。小三子却伸手指前方，让姚明轩冲过去。“你最好没有指错路，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小刘已经瘫软在坐位上，嘴上说着狠话，却没有力气招惹小三子了。

“前面就是！”

车子终于停在一坐破落的建筑前面，从已经倒塌的雕像上来看，这里确实是个山神庙。

“上家每次都会打理好这些人的仪容仪表，我只需原封不动，将人送到买方这边就可以了。有的时候我也会好奇，瞧瞧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死人的脸色没有太好看的。做这行日子久了，也就没有那么大好奇心了。只要不缺胳膊，断腿儿符合价位就行。”

“您这还是阶梯收费。”小刘嘲讽的说到。

“那当然了，我们做这行也是有规矩的，像那种损毁较为严重的，卖不上什么价。不缺胳膊不断腿，模样俊俏的买家也喜欢，人家开心了，自然愿意加钱。”

“只是那种不太好弄，毕竟谁家也不愿意把自己清清白白，好不容易养了二十多年的大姑娘，就这样送出来。只有意外去世，或者家里实在缺钱的人才愿意走这条路，也是逼得没办法，穷人

家为了赚点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小三子摇头晃脑，在前面引路。

刺啦！一阵子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姚明轩转头一看，居然是当地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他们收到姚明轩一行人请求支援的消息，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迟到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里的路不太好走。耽搁了一段时间。”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主动和姚明轩握手。

“这个山神庙初建时香火非常鼎盛，可是后来周围的几个村子搬迁到其他地方去了。村民越来越少，拜山神的人也逐渐变少。后来一场洪水冲垮了山神庙的墙壁，雕像倒他。修缮需要花费不小的费用，没人肯牵头，而且年轻人们也不信这些东西了，所以神庙就此荒废。这里的土质并不适合种田，而且临近山脚下有落石，洪水的风险，所以很少有人来。”民警介绍到，姚明轩点点头

那就是说，树林里留下的那些痕迹应该保存的比较完好。

“就是这里了。”小三子指着前方树木稀疏的一小块空地说到。“平时那台车就停在这儿。”

姚明轩蹲下身去看这深深地车辙印，果然

和小三子的说的情况一致。凶手是通过自驾板车运送尸体的，地上还有很多清晰的动物脚印，根据蹄子的大小以及形状。可推测出拉车的动物是一匹马，最主要的是马钉了蹄铁。

“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之前我怎么没听说过？”小刘对什么东西都好奇，他蹲在姚的旁边，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就像人类的指甲一样，马蹄和驴蹄长的过长，不仅会影响动物行动，而且很有可能藏污纳垢，发炎，生病。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