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否则现在我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得原路折返。做我们这行的。不说一天24小时待命,最起码也得有23个小时,眼睛是睁着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出事。”小刘为自己没有出去旅行的决定,感到一丝庆幸,幸亏丈老丈人和丈母娘没有给他买票,否则临时扫了家人的兴行,静怡肯定又要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表达不满。
“杀人凶手也真是够嚣张的,如果这家人的儿子和儿媳,车子开得快一点,早回来几分钟,两拨人岂不是撞上了?他也不怕人家会将他抓着正着?”
秦雪翻看了一下案件资料叹了口气,“我觉得就算王亚军和邓琳琳与凶手狭路相逢,他们两个应该也不会出手抓人。别忘了,和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个小孩子呢!父母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不能和凶手硬碰硬,更何况,邓琳琳手无缚鸡之力,是个弱女子,王亚军也是长时间坐办公室缺乏锻炼,他们面对的,可是手持历任穷凶极恶的凶手。这人敢在家里杀人,说明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如果有人敢阻拦,没准儿。凶手会把
王亚军,还有邓琳琳一起杀死。”
“好险好险!”小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差点就成了一桩灭门惨案。王震究竟得罪了谁?让人对他下这种狠手。
“你怎么就确定是有预谋杀人,而不是两人因为生活琐事等等突然闹了矛盾。激动之时,激情作案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你看老爷子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致命伤应该来自划开她脖颈的这一刀。房间内散落着大量的血迹,却没有搏斗痕迹。而且老人的额头处有一处钝器伤,血液顺着额头流到了鼻梁上,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被蹭掉了。地上的鲜血还未干涸,但是脸上的血却已经干了。再看从鼻梁至耳后处也有一道明显的血迹,受重力影响,血迹应该从额头流向下巴,这个方向才对。出现这种形态的血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老人曾仰倒后又被拉起来绑到了床头,所以才会形成这种特殊形态的痕迹。”
王震家境清贫,他一个老光棍,供儿子读完书还给儿子新买了新房子,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虽说现在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但是小两口在城里奋斗也很不
容易,更何况现在邓琳琳和王亚军还有了自己的儿子,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实在不好过。王亚军和邓琳琳的收入很高,但除去家庭花销之外,恐怕能拿出来赡养父亲的很少。
两口子平时还要靠王振家接济,老父亲的日子就过得更节俭了。从现场的照片来看,王振家十分简朴。床头柜和桌子都是很多年前的,而且王震身后的这把椅子上面有非常明显的修补痕迹,都已经破成这样了,还不舍得丢,足以说明王震是一个勤俭节约,也没什么钱的人。
凶手闯入他的家中,对老爷子下狠手,目的何在呢?想要抢劫也该事先踩点儿,王振没什么钱。如果是想胁迫王震向王亚军索要赎金的话,那他应该给王亚军通过气才对。王亚军和邓两个人是突然回家的,所以并没有事先和王震打招呼,凶手也许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老爷子独自一人住在村子的最西边,最近的邻居已于三年前搬到了城里。王震和村里人的关系不错,他虽然年纪比较大,但是却很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和村里留守的这些青年人
关系也不差。只是王震生活的较为封闭,不喜欢和别人讲家里的事情。整天埋头在农田里忙活,很少有人走动,所以王震出事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异常,如果不是他的儿子,儿媳突然回家,恐怕王振死亡的事情要过几天才会被村里人发现。
车厢内安安静静,小刘逐一介绍王振的基本情况。“这一家人真是够不容易的,王震熬到了安享晚年的岁数,可是没想到。唉。”车灯将前路照亮如茫茫雪原,姚明轩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啊!
晚上九点,姚明轩他们来到了村子的外边,没想到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拦住了。一些村民手里拿着农具。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姚明轩和他们开的车。“什么人,我们村子出了事儿,现在不准外人随意往来。”
小刘跳下车去,解释道。“我们是警察,过来办案的。”
“既然你们是警察,为什么不穿警服?而且看你们几个愣头青毛都没长齐,就敢扮演警察。去去去,一边去,别来我们村子捣乱。”
这条路是入村的必经之路,小刘有些烦躁,他曾设想过破案过程中遭到的阻力,可是
却没料到这帮人连村子都不让他们进。
“我们是来协助当地警方破案的,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赶紧让开,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小刘摸了摸自己后腰处,那里有一个电击枪。他知道不能对老百姓使用暴力,可是必要时刻。使用一些手段震慑他们还是应该的。
“赶紧让开,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好小子。骗人,骗到你爷爷头上来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抡起手上的铁锹砸到了小刘面前的泥土地上,幸亏小刘躲的及时,否则,铁锹会整整齐齐将他的五个脚趾头全部砍下去。
“大爷,您干嘛这么暴躁呀?我真的是警察,不信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