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尸体的枯井位于两村交界之处,这里地处偏僻,平时闲少有人来,只有农忙的时候才会有人经过,甚至连这块农田的主人也有些说不清,这口井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收完秋以后,村民们没什么活,要么四处打麻将串门,要么找些零活,很少有人再来田里。
如果不是因为小宝的风筝掉到了这里,尸体也不会被发现。听说自家村子周围出现了尸体,村主任慌慌张张赶了过来,那个报案的精壮汉子和小宝一小宝的奶奶站在一边。老太太已经被杀,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小孩子不谙世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身穿警服的人来来往往,偶尔伸出手拉拉陌生人的衣袖,看起来十分不怯场。
“我听到老太太说这口井里出了事儿,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可把我吓得够呛,一双脚丫子朝上。身上的肉都挂不住骨头了,一看就知道死了很长时间了。而且那口井小得很,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才把人给塞下去的,就算是想要自杀也不会选这种地方吧,而且我没在那人身上看到衣服。没准儿真是被人给害死,塞到这里来的
。”精壮汉子手里夹着烟绘声绘色的和警察讲起自己见到井中尸体的冲击画面,时不时手舞足蹈的比划两下,显然这段故事即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过调查,第一批到达现场的村民确实。是无意加起来到这里的,而且能提供的线索有限,老太太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第一时间给儿子儿媳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家把小宝接走,恐怕要病上一段时间了。这块田地的主人王德发也赶到了现场,得知是自家田里出了这种事儿,男人巴塔巴塔的抽烟。
死过人的房子都会被叫做凶宅,自家这块地里可是有了冤魂,明年开春能不能种都两说了?“平时这口井就在那,我种这块地也有十几年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找到头尾,从来没关注过警钟,到底有什么玩意儿?收秋的时候忙的脚打后脑勺,谁去关心这里头这杂草底下有什么呢?”
“你大概多长时间来地里一次。”
“庄稼春天种秋天收就行了,这块地本来就是开荒开荒的地土,不怎么肥,就算是精心照料,一年到头也收不了多少。就是不忍心着这块地荒着,
所以才勉勉强强种了一些玉米。总共没多少钱的玩意儿,我还跑这儿来做什么呀?”
王德发是村中的种田大户,除了自家的十几亩土地之外,王德发还承包了邻村100多亩的土地,他当然看不上这一块土地的产能了。
“我们这些农民嘛,就是不愿意放弃一块儿地,所以每年开春我都会来种地,但是之后浇地施肥之类的就靠老天爷,所以我也不记得这块地里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王德发的嗓门很大,周围又很安静,姚明轩蹲在井边,就能够清楚地听到王德发的话。
这口机井的直径大约在30几公分,一个成年人的肩宽要远大于井口的宽度,就像那个报案人所说的,就算是想投井自杀,也不会选一口在田地里里早就干涸多年,而且井口这么狭窄的井。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万一投井的时候,人没有落到井底下,中途反悔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村里青壮年都已外出谋生打工,只有年节假日才会回来,老年人们对种地的热情也大不如前,即使秋收春种的农忙时节,田里的人也很少。甚
至,连村子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口井的存在。偏偏这个人却跑到这儿来寻死。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肯定是有人把他给害了。姚明轩的耳朵被王德发的大嗓门震得生疼,“真是造孽呀,死在哪不好?非要死在我的地里,以后这块地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继续中了,好端端的被人当成了坟场,真是糟塌东西。”王德发恨的直拍大腿。
“您仔细想想,今年您家地里有没有发现过什么特殊情况?任何一个都可以,这可能会对我们破案非常有帮助。”小刘理解王德发的激动情绪究竟来源于哪里?虽然这块地对王德发来说可有可无,可是现在却有人在他这块地上搅弄风云,王德发当然不情愿。而且,村里人比较讲究风水迷信。
王德发最近的运气实在太差,三轮车撞的几乎报废。老母亲还摔断了腿,这让王德发觉得自己的运势低迷,现在田里又出现了这种东西,更让人痛心疾首。
“若说有什么事儿嘛?还真有一种怪事,今年二月初的时候我闲着没事,想来这块地里看看,每年都种玉米,收成实在太差,我老婆提
议今年没说可以种点高粱,但是我觉得这里的土质不不太适合。”
“您可以省去这些铺垫,直接说正事。”小刘自觉自己已经非常罗嗦了,没想到王德发居然比他更罗嗦。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很多暗红色的痕迹,有点像血迹。但是当时我也没细琢磨,山里野兔野鸡很多,它们的天敌也很多,小动物互相打架厮咬流血掉毛都是正常的。而且村里人很喜欢宰杀活物备年货,有的手艺不佳,把鸡脖子都给割开了,但是却让鸡给跑了,血溅的到处都是。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我想谁会闲着没事来我们家这块地里瞎折腾呢?”
“本来想仔细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刚好老婆给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