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青的父亲老实巴交少言寡语,就像一头默默耕耘的老黄牛,而费青活泼跳脱,心狠手辣。
小的时候,因为抢夺玩具和小朋友发生了冲突,费青表面上不吭声,半夜却砸了人家的玻璃。
如果,不是费青的爸爸带着他赔礼道歉,恐怕然后人家饶不了费青。
本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费青的心里却有了疙瘩,因此他在某天放学时堵住了那个小朋友,把人家拖到树林里打了一顿。
之后,这小孩可遭殃了,只要落单就会挨揍。虽然,家长们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少没少扯皮,费青的爸妈也承诺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但是费青却梗着脖子表示,只要以后两人相遇,他就会打那个小孩儿。
后来,把人家孩子的父母逼得没办法,一气之下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搬家了,小村庄的生活才终于消停了。
大家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费心小小年纪就表现得如此凶残,这让他的名声一下子传开了。
“那小子一双三白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好好教着,立点规矩,以后还能有点出息,可是他的妈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四
处宣扬自家的儿子有多厉害,以后有这个儿子,他们就有依靠了,真是多作怪,怡笑大方。”
“这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还和人家警察说。”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挤到了秦雪的身边。
“近几年,费青很少在村里活动,总是在外面跑,听说是做什么买卖赚大钱的?不过我瞧着他不像赚钱的样子,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台车开回来,但我听人家说,现在有不少地方都有这种租车业务,谁知道是花自己的钱买的?还是偷偷摸摸开了谁的车回来的呢?”
“前两年,费青消失过一段时间,他爸妈说孩子去学技术了,瞧他那副样子,就不像学技术的。人家都说卫青把别人的腿给打断了。”
“那是他爸妈想方设法,把他藏起来躲风头去了。谁家有这样一个孩子?还真是倒了大霉了!”
众人七嘴八舌诉说起费青的不是,秦雪也对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
同一时间,小刘在第二医院的一间病房中,见到了正在打针输液的费青。他的模样与户籍照片上的完全一致,只是现实中的费青看起来更显稚嫩。
他衣着时
尚,身材瘦削,见侦查员来找他,费青反倒没有半点慌张无措,他甚至反问小刘,找他做什么?
这种巧言令色的犯罪嫌疑人小刘见过不少,可是小小年纪却如此沉稳,老练的费青,着实让小刘观目相看。
“我们到底为什么来找你?想必你已经心中有数。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刘双手插兜,站在费墟面前。这小子拽,他要比这小子更拽,否则气场上就输了。
“被刀割伤的。”
“什么刀,怎么割的?”
“我和朋友几个平时喜欢搞点小发明小创造,做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弄伤的。”
“哦,没想到你还是个勤奋的科学青年啊,我问你,楼下的那台车是谁的!”
费青状似懵懂歪着脑袋看着小刘,“什么车,楼下那么多台车,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台?”
“棕黄色越野车,车牌号尾数为071。你不会对这台车一点印象都没有吧?”小刘紧紧盯着费,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笑了。
“说句实在话,您说的这台车我还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我的家庭条件不好 父母身体不好,年纪
也大了,我家实在拿不出钱来买车。如果您觉得我活的可怜,想送我一台的话,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费青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题,小刘压着火气。一把攥住了他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
“你说自己没车,那你身上的钥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车的人挂了个车钥匙,你糊弄鬼呢?”
“你说这个呀。可能是我朋友的车钥匙吧!我伤到手以后,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来医院的时候都是朋友扶着我来的。幸好及时打上针,否则我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钥匙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别跟我玩这些小把戏,否则我让你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你觉得我手里没有关键证据,会平白无故的和你聊聊天吗?”小刘将钥匙扔到病床上。
费青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举起扎着针管的左手朝小刘晃了晃。
“抓人是要讲证据的啊!虽然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想给我扣一个什么样的帽子?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做律师的,很懂法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好家伙,小刘
被他气笑了。“我真的好怕呀,没想到居然惹上了一个懂法的人。那你那位律师朋友有没有告诉过你?杀人更要负法律责任,而且铁证如山,是没有办法逃避审判的。”
费青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没说话,就在小刘以为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小刘灿烂一笑。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听不懂。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