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一直叫他小伙子,或者那个哥们儿,你们在一起喝酒喝了好几个小时,竟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和身份吗?”
“不知道。”两人对视一眼,憋不住笑了。“或许他告诉过我们他的名字,但是当天喝酒喝的有点太多了,早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欲裂,晚上发生的事儿也有点记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我们兄弟三人都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曾经出现过,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做梦了。毕竟,这种事儿可不是可不常见,而且那人也确实挺逗的,反正大家只是评水相逢,也没必要留联系方式。说实在的,我很讨厌这种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谎话连篇,不实在,和这种人交朋友,没准儿把我卖了,我还给人家数钱呢。”
小伙子虽然喜欢喝酒,但本质上是一个踏实肯干的人。那个酒局仿佛一场幻梦,酒醒以后各自的生活回归原位。虽然小伙子偶尔也会想起郝鹏,但是他时刻警醒自己,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他的生活也将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想想,两瓶酒都买不起,还得舔着脸向陌生人蹭,这是我们心情好,人也好
,所以才请他喝了顿酒,要是遇上那不好惹的,打他两拳,或者抽他两巴掌,他也没话说。毕竟,酒鬼闹事儿,常有的事儿。反正我觉得这小伙子挺逗的。脸皮也挺厚的。除此之外,我对他没有其他的看法。”
寻找郝鹏的线索,至此断了,警方只好将郝鹏到小酒馆沿途的监控视频全都拷贝下来,进行人像对比。看着电脑屏幕上有一个走动的人影,小眼镜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发酸发香的眼眶。
“我说,你们干活的时候能不能聪明点儿,每次都搞人海战术,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每年捞这么一次,两次,我这老胳膊老腿都已经受不了了,更别说您这一年捞个十次,八次,几乎每一次都要用这么笨的方法。就算科技再发达,也无法代替人工。你知道我这一天有多累吗?”
小刘狗腿子似的将咖啡放到小眼镜的桌上,“您老人家能者多劳,我知道这点小事难不住你,所以您就辛苦一些,加加个班,帮我们找找这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有,死者的身份信息比对出来了吗?”
小眼镜把咖啡推到一旁,“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打
嘴炮,整天忽悠我给你办事儿,现在我都快成为你们小组的编外人员了。真以为我是神仙,许个愿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人面部信息丢失,图像不完整,而且目前并没有接到失踪者报案的信息,我推测要么是死者的家人目前还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要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社会闲散人员。他们这种人就无定所,也没有稳定工作,就算失踪,亲朋好友,同事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可能需要再等几天,只要街道相关信息我会第一时间进行比对,所以呀您老人家能不能别催了?”
“我已经很着急了,这么多案子全都放到我的手上,不光你急,我也急得很呀,可是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不您坐电脑这儿帮我看看,哪个是郝鹏?”
“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这条街上的酒鬼一个比一个多,那天晚上能有十来个喝酒闹事儿的。你说,郝鹏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有没有可能不是他不想出现,而是出了事儿根本无法现身,或者已经?”小刘的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眼下,也没有接到相关报案信息,所以只能将郝鹏当做
犯罪嫌疑人来找。但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谁也不清楚。
“现在呀,案子就像一个毛线球扯出一个线头,好好查查,最后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我呀,现在不怕一团乱麻,只怕我找到的这个线头突然断掉,那可就糟糕了,真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眼镜儿你知道吗?现在你责任重大,千斤重,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儿帮我办的特别利落,下个月你所有的下午茶,咖啡我全包了。不,你和你同事接下去两个月内的午饭我都包了,怎么样?”
小眼镜推了推,已经滑落到鼻梁处的眼镜,笑到,“能让你这只铁公鸡拔毛的情况可不多,看来这次案子确实很棘手?”
“能不着急吗?”小刘一屁股坐到了现在小眼镜的桌子上。“现在尸体出现了,可是他的身份比对还没有出来,郝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倒是不担心,他杀人以后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反正现在是现代化社会,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早晚有一天也得露出马脚,抓住他是迟早的事儿,毕竟俗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我现在担心的是好朋友已
经遇害了,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但是案子就复杂了。”
郝鹏是个酒鬼,又不靠谱,平时交友范围很广,甚至和路边遛狗的老大爷都能聊几句?正因为这一特殊社交属性,所以,警方现在根本无从判断她当天的路线,以及他可能藏身的地方。连他女朋友都不知道,他会跑到哪儿去,更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现在呀是满头问号,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你这边能给我提供一些可行性建议,那我真要给你磕头了。求求你行行好,给我指条明路吧!”小刘做势要双膝跪地,小眼镜连忙坐了起来。“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