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惊,几乎下意识的从木椅离开,却发现下半身就跟冻住一样,僵硬的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抬眼与白掌事对视,他目光闪躲,难道是这家伙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是上次那女人的嗓音,我听得真切。
随后,感觉有双手抓住了我的脖子,那手冰冷刺骨,指尖锐利,猛地一收,整个人腾空而起!
“李天一!”
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是龟子。
顿时,褪下手套,一把抓住了那冰冷的胳膊。
“五鬼出!”
阴气冲天!
青紫色的气体顺着两边冒出,胖子和瘦子鬼采用最粗暴的方式,一口咬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砰的一声,脖子失去束缚,我整个人摔落下来,刚好掉落在木椅上。
抬头望去,只见那女人的脸像撕碎的纸片,一点点拼合,往上游走,头发散乱的像水鬼一般,眼睛一瞪,瞬间消失不见。
再看向天花板,只剩下几根空荡荡的房梁,没有什么异常。
房屋内的烛火摇晃,我说了句收,小鬼们这才回了左手。
“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也不等白掌事同意,我擅自起身,把这里唯一的窗户打开。
一阵微风吹进去,里
面暖了不少,白掌事瞧着有些心神不宁。
“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历?”
我站在窗前,也不回去了,一来刚才发生了那么诡异的事,这二来那木椅子拔凉,跟坐老虎凳一样。
经过这么一提醒,龟子也起身,刚才的一幕,他肯定瞧见了。
白掌事皱了皱眉,说道:“她是裂骨女。”
“什么是裂骨女?”龟子诧异道。
这点还挺令人惊讶的,身为道术传承一辈的后人,还以为这些他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而我之所以清楚,原因不在爷爷,而是师傅曾教授的医术绝学。
“古代商鞅有车裂之刑在先,又称五马分尸,是将头与四肢分别困在马车或者牛车上,分向而行……”
“这个我知道。”龟子打断了白掌事:“说重点。”
我让龟子别急,听他说完。
白掌事叹口气接着道:“此女死相凄惨,车裂后又被人除以剔骨之刑,怨气深重,故而无法投胎转世,除非……能够寻到她的尸首,将摄魂钉取出。”
“摄魂钉?”龟子愣了一下,“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白掌事解释道:“没错,在剔骨之后,将摄魂钉钉在骨头的缝隙中,总共九枚,一枚震天庭,也就是额骨处,二枚压肩骨,四
枚压腕骨与髌骨,最后两枚钉在喉骨处。”
龟子冷的一个哆嗦,感慨道:“真他娘的残忍。”
我顿时有了一个猜想:“该不会你和她的约定便是,她让你安全在这里住下,你去帮她寻尸体,并取出摄魂钉?”
“不错。”白掌事点了点头。
看他神色飘忽,这家伙应当不是真的想帮这女人,十有八九是利用。
这怨气形成了天然的保护屏障,若是真有人触他霉头,有女人威慑,还真没什么活人敢来放肆!除非不要命!
“这手段太过残忍,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让其对待这么一个弱女子?”龟子愤愤道。
“这就不知道了……”白掌事顿了顿,“所以想要彻底化解这破屋的怨气,就必须找到那具尸体。”
“不对啊!”龟子才反应过来,“我来这里是打听关于爷爷死亡的事情的,谁管那女人!”
此言刚出口,只听得外面风声响起,将窗玻璃吹得哗哗作响。
我挠了挠脖子的位置,感觉被女人抓到的地方有些发痒,跟过敏了一样。
问白掌事这里是否有镜子,他摇了摇头。
心想算了,等回去之后,再看吧。
“这女人死去有挺长时间了吧?关于那埋尸地点,一点线索也没有
吗?”我问道。
说话间,又挠了挠脖子。
白掌事摇了摇头,之后点点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么磨叽呢。”
说完,龟子愣了一下,回头看我。
“不是吧,李天一,你真要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必要?”
我叹了口气,“忘了之前跟你说的,为了救你这条小命,我可是发过毒誓,要搞清楚你爷爷的死究竟怎么回事,否则永世不得超生。”
“但凡有一点能够搞清楚的可能性,都不能放弃。”
“嘿嘿。”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真够意思。”
没好气的一把打掉他的胳膊,只见白掌事扭头蹲在地上,从墙角处抽出来一本薄薄的册子,打了打表面,尘土飞扬,呛得我和龟子咳嗽两声。
这小册子没有封面,是折叠起来的,抻开是一张画,大概一面长桌的大小。
“清明上河图?”龟子脱口道。
“别拽词了。”我看他一眼,随后视线落在那张图上,画的有些抽象,一看就不是什么名家大作。
依山傍水,简单勾勒,没有花鸟鱼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