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记者的办公室走出来后,我和龟子心情有些沉重。
他的想法和我差不了多少。
“天一,我觉得这只蚕蛹大有问题,不过就暂时来看,还不太清楚问题出现在哪里。”
按照宋记者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她男朋友的家。
这是一处老旧的居民楼,据说房租挺便宜。
宋记者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她的这个男朋友自从分手没多久后,一路落魄。
门铃按了很多次,里面才终于传来人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胡子拉碴,面容颓废,脸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
“你们是谁?送外卖的吗?不对,我没点过外卖……”
他掰着手指头数,指甲好久都没剪了,里面全是泥巴。
“算算确实有很多天没有点过这东西了,肚子真是饿,要不要点呢?我好像没钱。”
“呃……”龟子有些无语地打断他,“是你女朋友让我们过来的,她要送给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听到这三个字后,男人忽然一愣,猛地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瞪着我们,那模样看着相当警惕。
“就是这个。”
当龟子举起来后,男人浑身一僵,猛地将门
关上。
一股强大的气流,震的龟子差点没拿住。
这黑蛹要是掉在地上,绝对摔得四分五裂,到时候,想要打听董家的消息就更加困难了。
毕竟我们谁都不清楚,对于宋记者,这种知名记者来讲,什么样才算是劲爆的消息。
估摸着还要当一回狗仔,那实在太麻烦,又耽误时间。
“要么说,还是不掺和人家的感情事儿。”
回来的路上,龟子一路抱怨。
“龟爷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二话不说,直接将门摔了,这男的,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从龟子的手中拿过黑蛹,我将它收了起来。
为了验证这东西究竟对人有没有危害,我特地按照宋记者所说,将其摆在桌子上。
不同的是,不是男人的桌子,而是我和龟子正对面的桌子。
二十分钟后,宋记者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的另一头,声音听着相当愉悦。
“想不到,你们刚一上去就吃了个闭门羹,我就说,他不会收下这只黑蛹的。”
“这黑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说出来吗?”
我感觉宋记者不会告诉我们,但还是问了出来。
对面传来咯咯的笑声音,相当阴森,听着怪慎人的。
随后,她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到
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言毕,没有多费口舌,直接挂了电话。
明明刚过晌午,龟子困的不行,回到李家豪宅后,他躺在床上,跟只死猪一样,推都推不动。
我只能联系苏婴凝,问问她关于学姐和宋记者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似乎都不太正常。
那位学姐暂且可以理解为是画灵的缘故,那宋记者呢?这黑蛹又是何来历?
苏婴凝和我约在了美术馆门前。
一见面,她忙不迭地跟我打招呼,左右看去,发现有龟子后,笑容变得无比灿烂。
“那个拖油瓶总算不过来了,这一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拖油瓶?”我无奈的笑了笑,“龟子还挺厉害的。”
“不说他。”苏婴凝道:“昨天学姐又给我来电话了,说是那团黑东西又缠上她了,如果你和龟子有时间的话,再去滨海医院走一趟吧。”
“那今天就可以。”我果断道。
关于宋记者的事,也许可以从学姐的身上下手。
她有太多的秘密没有交代出来,导致画灵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找到,还有破损的画,我需要知道它在何方。
“今天不行,咱们要去美术馆,那幅破损的画找到了。”
跟着苏婴凝一路往前走
,没了龟子在身侧,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在路途中,苏婴凝跟我介绍,说那幅画邪气很重。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是一幅死灵图。
死灵图我清楚,用道家的说法来讲,是专门为死人做的图,死后应该随着死者一起合葬。
怪不得当初在和学姐对话的时候,她支支吾吾,一副隐藏了好多不愿和盘托出的模样。
将死灵图拿来售卖,换作阳币,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行为。
死灵图总共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种,活人为死人作画,之后承诺将图烧掉,也就是还给死去的人。
第二种情况,此人还没死的时候,请别人为他作画。等到这人死去,或者快要离开的时候,把画和此人一起合葬。
“由于学姐破了戒,死灵图无论哪种情况,都是不接受有偿展览的,所以才会厄运缠身。”
“画灵窜了出去,她心中忐忑不安,就怕哪天在睡梦中,被老妇人的灵魂杀死。”
“等下。”我打断苏婴凝,忽然觉得这说法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