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睁开过后,桌子最上方依旧空空如也。
确定它真的消失之后,我蹲下身,将屋子上下都寻找了一遍。
可能声音太大,龟子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抱怨道:“天一,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梦游啊!”
“蛹不见了!”
“什么?”一听这话,龟子立刻清醒了几分。
他翻身下床,按下了电灯开关。
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
真是奇怪……
我皱了皱眉,想着先前自己也在那面墙上摸索,怎么没有摸到开关?真是见了鬼!
“那不在上面吗?”
龟子打了个哈欠,指着桌子上直挺挺的黑茧,挠了挠头。
怎么可能?
我偏头去看,龟子说的确实没错,那只不翼而飞的黑茧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好像先前真的是我做了噩梦。
“肯定是白天太累了,晚上才会多心。”说话间,龟子又打了个哈欠。
“奇怪,今天出奇的累……嗯?”
眼睛瞪大几分,他定定的盯着黑蛹,开口道:“感觉这黑蛹又变大了不少,够诡异的,难不成这家伙一直在吸收空气吗?”
说完后,龟子眼睛一闭,跟只活僵尸似的和底下的床来了个亲密接触,一翻身,又睡着了。
缓了半天,我才抬
脚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
回忆起先前的一幕,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转念又一想,也许龟子所言非虚,自己想的太多,才会出现幻觉。
就在关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嘀嗒的水声。
手上有湿湿黏黏的触感,放在鼻尖一闻,有股浓烈的汽油味。
这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随意拿纸擦了擦,实在太累,没有多想,躺床上睡着了。
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周围漆黑一片。
听到前方传来交谈的声响,声音不大,我继续往前走,直到有一束红光冲破黑暗。
红光包裹的是一个人,她浑身都被缠满白色的丝线,那些丝线会动,像线团似的一层裹着一层。
那人在空中旋转,还能听到他的口中传来沙哑且呜咽的嗓音。
我伸出手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天一!”
啪的一声!
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喘着粗气,看见龟子不爽的那张大脸近在咫尺,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早上的,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龟子生气道:“大哥,我好心叫你过去吃早饭,你倒好狗咬吕洞宾!”
他指着脸上的大巴掌印子,更加愤怒道:“我倒是想问你,一大早上
的,哪来的那么大的起床气,快把龟爷的俊脸给扇肿了!”
龟子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
看了他一眼,装作无事发生的跳下床,顺带嘟囔道:“谁叫你离得那么近,活该。”
“靠,李天一,你大爷!”
离开房间的刹那,特意偏头看了一眼被封印的黑蛹。
光滑的表面,好似涂了一层鞋油,更加透亮。
除此之外,周围刻着的皱纹被撑到变形,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来到大厅里吃早饭,我和龟子刚一出现,江眉冷哼一声,猛地将铁勺一甩,扭头离开。
李麻子皱了下眉头,对着我们道歉。
“她就那暴脾气,你们可千万别介意。”
“没事,习惯了。”龟子连连摆手,只要有好吃的,他才不在意江眉的脸色。
毕竟被眼神剜一刀,也不会掉块肉。
趁着餐桌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将宋记者的事情告诉了李麻子,他拍拍胸脯,保证调查她的事交给自己,一定办到。
早饭过后,回到屋子里,我决定去一趟江家。
龟子听了,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到桌子上。
“你疯了?不管江老爷子对咱们怎么样,这件事都得提前跟李麻子讲,不然他要倒霉的,忘了?”
我摇了摇头,当然没忘
。
只是总觉得在酒窖中隐藏着惊人的秘密,想着如果偷偷前去探索,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会牵连到李麻子。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天真。
“我看,不如去找宋记者的男朋友吧!”龟子提议道。
“如果他同意收下黑蛹,咱们能从宋记者的口中得知董家的秘密,如果他不同意,就问他关于黑蛹的秘密。”
“行啊!”我欣喜的望着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变聪明了!”
龟子自信一笑:“龟爷我一直都很聪慧的好不?”
我们两个动身前往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司机小陈又在闲唠八卦,说是通往雁门区的那辆公交车事件又被扒了出来。
“我记得,是叫1208路吧。”我想了想道。
“对,没错。”司机小陈点头道。
“不是已经出事好久了吗?还没被热搜刷下去?”
龟子自从来到城里,也了解到了不少新东西。
“这次不一样。”司机小陈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