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于神童总是迷迷糊糊的在梦里说胡话。
有一次女人侧耳过去,听他的儿子究竟说了什么,朦胧中好像有小鬼两字,除此之外,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人当时也以为是儿子中了邪,所以请了好几个道士过来驱邪,因得病的缘故,即便考上了大学,也上不了,只能留在家里,拖延一年。
她为此感到十分心痛,我也能够理解女人的思维。
可惜那些道士来过之后,只是摇头,口径统一,说解决不了。
还说这孩子已经和他体内的怨灵达成了某种契约关系,外人是不能够干预的。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什么是契约关系!他只跟我提到过林青儿和养小鬼,那除了林青儿,还能有别人对我儿子下手吗?不可能的。”
女人忽然异常激动,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袖子。
“自从我请完道士之后,儿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每次除了买菜,我都不敢离开家,就怕他的病情恶化。”
“突然有一天半夜,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小区外面了,那个时候他还是清醒状态,然后就指着对面的一棵槐树说,底下有一个姐姐说要接她走,他必须马上跟人家走,不能耽误。”
女人激动的浑身
都在颤抖。
我赶紧安抚她,生怕下一刻。女人再次全身抽搐,万一真的犯了病,我们三个可脱不了干系。
倒不是怕碰瓷儿,只是怕闹出人命,毕竟我们也不清楚这女人心脏有没有问题。
“你先别着急,慢点说,我们有的是时间。”龟子赶紧安抚道。
女人一着急,说话都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口气噎下去。
“可是我看过去,发现那片阴影下,明明什么都没有,黑暗中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却还是指着那棵树,就好像那里曾经死过人。”
“我后来向街坊邻居打听,真的死过人,说是一个女人在槐树上上吊自杀了,什么原因我不记得,应该是为情所困吧。”
女人叹了口气,接着道:“可后来这故事有人嘴碎,给我讲了后续,听说那女人的老公不是个正常人,脑子有问题,这女人先前不知道,收了聘礼后,才发现是个病痨子。”
女人接着叙述,那帮街坊邻居众口相传,这个小区还没建立之初,也就是六七十年代,是个荒僻的山村,那女人不知道是被从哪里拐来的,不情不愿的跟那病痨子拜了亲。新婚不到两月,丈夫就死了。
她成了寡妇之后,并
没有安分的度过多久日子,就上吊自尽了。
除却是村里人的那些闲言碎语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据说得不到很多人的尊重。
村里的有些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他们一听说这女人无依无靠,那智x老公还死了,就想着去欺负她。
反正那个年代对女人不公平,要是被检查出来,不是贞洁烈妇,跟别的男人有染,可是要被浸猪笼呢。
听说办婚礼的是个大户人家。
虽然这女人在家里一向恪尽职守,可后来还是被别的村的男的给霍霍了。
到最后传到了他们家主的耳朵里,一言不发就要给女人浸猪笼,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怀了孩子!
女人蓬头垢面,跪在地上连声哀求,希望能饶他们母子一命,可是没有人听劝。
他们铁了心的要把女人给弄死。
这其中还有一些男人,他们吹口哨,起哄,之前都是霍霍过这女人的,指不定孩子是谁的。
至于这浸猪笼也用了,女人倒是大难不死,可能也是使用刑法的人比较好心,留了她一条命,女人从河里爬了出来,千恩万谢,可这一切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即便她怀了孩子,那些男人也没有放过她,本身是想脱离这个大户人家重
新生活的。
可她一个女人,后来又碰上饥荒年代,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呢?
实在过不得了,就去吃土,到最后反而被抓进了村子,又被一顿欺负,最后,女人心灰意冷,只能拿条绳子吊死在门口的大槐树上。
据说死的当日,村子里面阴风阵阵,本来是盛夏时节,结果却吹起了寒风。
就好像风中有人在哭泣一样。
听说那是女人和她的孩子在控诉那些不人道的行为,当然也有可能是她那不能人道的丈夫,知道女人被欺负,所以特地找那些男人算账。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也没办法说,也不清楚。”女人摇了摇头,感慨一声。
“那些男人呢?是否受到了惩罚?”苏婴凝好像急不可耐的想要听后续。
“都说了,我不知道。”
女人随后变得相当愤怒。
“我就是不明白,这和我儿子也没有关系,凭什么找到我儿子的头上呢?”
她这么一讲,也确实有道理,因为这鬼都是找生人的。
如果跟自己的死有关系,那么杀了他也在所难免。
可是跟自己没关系的,除了那些已经没有神智的厉鬼,是不应该带他走的,难道说跟转世有关?
我觉得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