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袍老鬼,之所以选择暴露身份,从他刚才唇角的那一抹笑容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我难堪,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他想逼死我,没那么容易!
我也跟着冷笑了一声。
“放心吧,之前怎么说的就怎么做,我不会反悔,也希望某些说自己讲信用的鬼,也不要反悔。”
红袍老鬼愣了一下,他旋即居然点头,却是顶着苏婴凝的那张脸,额头上还有一块奇怪的印记。
等到红袍老鬼生气的时候,这印记又会变成紫红色,相当恐怖。
此为凝聚阴气时,所必要的花钿。
我一直以为红袍老鬼是男鬼才对,可细想象来,也有可能是女鬼。
这其实不重要,如果他是个男鬼,能够和苏婴凝的身体完美契合,这除了证明他们有缘分外,更多的证明他可能是一个天才。
至少在生前是这样的,死后我就不知晓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还真是熟悉。”红袍老鬼似是感慨:“可惜已经物是人非,走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还不快点跟上。”
林成气愤的依旧用桃木剑,冲着苏婴凝的方向,扎了过去!
还不到一半,突然停住,发现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回击的意思,
好像一只大象在瞅着一只蚂蚁。
两个人相差太大,红袍老鬼根本不把林成放在心上。
他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怕杀人,就拿那把剑捅过来,我也不避讳,死亡对老子来讲也算一种解脱。”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现在不就死了吗?难道还没有满足愿望?”
我感觉红袍老鬼讲话云里雾里,他似乎刻意地隐瞒了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心愿肯定有,不然又怎么可能在世间徘徊,至于长生不老还有吸食人的阳寿,这属于我的苦衷,能够告诉你们的是,我在为一个很厉害的人服务……”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这个人想要得到寿命,我就把这命给他,至于想得到长生不老的,否则供养我。”
我忽然间明白了过来,红袍老鬼原来就没打算害苏婴凝。
怪不得在见面的时候,他把场面做的十分壮观,却并没有动杀心。
我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感知能力出了错误,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是红袍老鬼,良心未泯。
“你也别把他想的太好了。”龟子趴在我耳边嘟囔道。
“听人劝,吃饱饭,要是你开始没有坚守自己的原则,真的杀了那只怪物,恐怕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思来想去
,我也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而是跟着红袍老鬼一起进了村落。
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破旧的茅屋里居然还有人居住。
大多是一些老人,至于那些青年壮工,几乎能跑的都跑去城里了。
还剩下一些,留在家里照顾老人的,都是比较有孝心的人。
在看到我们的时候,最里面给母亲捶腿的男人一愣。
他走了出去,满脸的惊喜。
“你们是?”
“只是路过,向你打听一位姓巩的人。”
红袍老鬼十分自来熟。
又或者他太直接了,令男人心生不悦,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要离开。
“先别急着走。我们打听人还错了吗?”
“没什么错,不过那个人早就死了。姓巩的一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全都死了,诛九族。”
“你在说什么,难道这些年来,姓巩的一家从来都不存在吗?”
男人叹了口气,见我穷追不舍,他十分的不耐烦。
“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老母亲需要照料,就不跟你们扯来扯去了。”
等到男人回屋之后,身后的林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样有孝心的人真是不多了。”
红袍老鬼扭头冷冷一笑,“但愿他是真的有孝心,不是装出来的。”
这话在不久之后得到
了证实。
可当时林荫撇了撇嘴,小声道对着龟子嘟囔道。
“还真是不嫌害臊,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干点好事还被诽谤了,某些鬼真是酸的不行。”
红袍老鬼肯定听见了,尽管声音小,但我们离得近。
他并没有计较,我也用不着出来打圆场。
随着挨家挨户的打听,终于锁定了最后一间破烂的茅草屋。
推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好多地方都结了蜘蛛网。
“按照每个人的住户排布来讲,这里应当就是咱们要寻找的巩家人的住宅了。”
龟子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分析。
除了林荫那个小丫头愿意给他捧场,随手的鼓掌之外,别人都懒得搭理他。
“你到底要找什么?这下该可以说了吧?”
红袍老鬼没有搭话,她蹲在地上,先在床下摸索了一番,继而打开了地砖。
里面居然有一排的红褐色药瓶。
“这看着挺古风的,里面该不会是鹤顶红吧?”林荫好奇的发问道。
红袍老鬼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要是觉得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