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只想离开,就当你放我们一马,这总行了吧?”
我已经给足了他面子,目的是不想让算命者穷追不舍,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之后就算再也不会相见,起码他心里舒服一些,更有可能放我们离开。
阴阳路这地方可遇而不可求,有很多人想碰到算命者,还没有这个机会,而我属于不想。
越是不想的人,反而有这个机遇,真是伤人脑筋。
“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刻意的扣留你们。”
算命者终于变了一副面孔,他似乎想明白什么。
“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巩家的秘密吗?”
龟子眼珠子一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要知道巩家的秘密,就要拿别的东西来换,对不对?你想把李天一留在这里,所以才想告诉我们有关巩家的事。”
算命者幽幽的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如今看到李家后人,这些要是不讲出来,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当年巩家人对我还算不错,我对你出手富有敌意,这是在所难免的事,希望你理解。”
我皱了皱眉头,算命者的一番话,孰真孰假,很难判断。
他这只牛头,长的不算逼真,头顶上一撮黑毛,眼睛大的像
玻璃球。
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从商场里走出来的玩具头。
也颇有点,地府里牛头马面的意思。
“那你且说说看吧!”
我话锋一转,又补充道。
“咱也事先说清楚,这是你免费说的,我不会许诺你任何要求。”
“放心吧!”
见算命者一口答应下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他的口中娓娓道来,另外一个故事。
那是600年前发生的事。
就说当时,李家和巩家都是大户人家。
李家是负责驱邪用的道士之家,至于巩家乃是当朝商贾人家。
当年并没有任何的死规定,道士是可以结婚的,只要他们愿意。
李家和巩家很快联姻,具体是为什么,听说是李家贪图巩家的财产,而巩家希望通过李家鬼手,使得他们身上的阴格之命得到改善。
等到结婚当日,不知为何,李家忽然悔婚,导致巩家的小姐气愤不已,气急之下,当即上吊,一命呜呼。
自此,李家和巩家完全崩掉。
而李家那个负心汉,大概一个月不多,就娶了别人家的女子。
是当时跟巩家竞争最激烈的苏家。
两者串通一气,搞垮了巩家,自此,巩家人遗落到边远山村。
他们恨透了李家。
我皱了皱眉头,
尽量把他们和红袍老鬼串联在一起,难不成他就是当年死去的新娘?
由于我从未看清楚他的真实面貌,所以也不知道男是女。
暂且把他定义成男人。
因为他附着在了苏婴凝的身上,加之这声音有时候瓮声瓮气的,很难想象是一名女子。
“对了,还有一件事,巩家那位小姐,在上吊之前还服用了一种药。”
“具体是什么药?什么功效,你还记得吗?”我追问道。
算命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已经泄露太多的天机,剩下的你们自己调查吧!前提是感兴趣的话。”
“真是扫兴。”林荫不满的嘟囔道。
“你之前对我出手,倒是挺痛快的,给补偿的时候,要求真多。”
算命者冷笑几声,他不再讲话,而是让出一条路,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龟子在我耳边小声嘟囔,“这家伙可真是阴晴不定,之前还非要弄死咱们,不让你离开,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没办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自己也是一脸的懵逼。
唯一最合理的解释,算命者想通了,不是我的对手,与其死缠到最后,鱼死网破,不如提前卖个人情。
一路上,我不
停的往后看,算命很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像瞬间移动一样。
等到拐角的位置一过,危机终于解除。
等离开阴阳路,龟子长呼一口气,我们终于见到了日光。
“真是不容易,还以为要死在里面了,天一,你可真是刚啊!”
“这没什么,兔子急了还咬人。”我摇了摇头,顺带看向另外的洞口,那里是阴路,还没有人出来。
准确的来讲,林成和红袍老鬼与我们走散了,这并非一件好事。
阴路是阴面,就算我们这地能看到日光,他们也是瞧不见的。
用手套将青臂鬼手包裹起来,五鬼不能见阳光,必须将他们保护好。
“咱们怎么办?”龟子刚一开口,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他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想去吃点东西,要不咱们别等了吧!他们出来,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林荫不高兴道:“别人我不清楚,师兄肯定会。那红袍老鬼怎么可能,巴不得离我们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