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味道呢?”我问道。
对面的女仆脸红了一瞬,想了一会之后才道:“好像是黄油的味道,不会错的。上周我才做过一次黄油蛋糕,保姆请假回娘家了,平常这活是她在做。”
“我由于是新手,还怕做的不好吃。”女仆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可小姐似乎不这么想,她原来都不怎么正眼瞧这黄油蛋糕……”
女仆说话颠三倒四,一惊一乍,她忽然一拍手臂,又补充道:“黄油蛋糕太太最喜欢吃了!而且太太和小姐的关系特别糟糕,平常太太的蛋糕,小姐看了总是爱搭不理,甚至还诅咒太太总有一天会被蛋糕毒死。”
“但是这些天,小姐居然开始主动吃黄油蛋糕,太太也很奇怪,之前和小姐的关系视同水火,换了平常,肯定要破口大骂,这次却没有。”
女仆兴奋的双手拍在一起:“说不定老爷的春天要到了,这两个人的关系总算缓和了,为此老爷没少操心。”
我听的云里雾里,一旁的罗耐心的解释,据说路颖的母亲早些年就去世了,如今家里这位是继母,小她父亲二十岁,两人差不多平辈。
继母在进宅子一年后怀了孕,不过可惜后来没保住,流掉了,后来有传言
说,是路颖做的。
下楼之后,罗大概一路风尘仆仆过来有些累了,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坐在沙发上,拽了两串葡萄吃。
“这可是路家……”我好心的提醒她,罗却不以为然。
“路家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再说没准路家老爷回来之后,老管家将实际情况说了,他还要求咱们解决问题。”
“毕竟路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平常挺宝贝的。”
忽然又想起路颖的继母,罗招手让女仆过来,她才将继母的名字道出来,叫季梨云。
“刚开始,这位太太还念叨着,说是小姐害了她的孩子,是因为小姐每次都在她的门前转悠,有一天太太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一跤,这孩子才流掉的。”
女仆抱着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是上半年才来的路家做仆人,之前在这里干活的是我姑妈,路老爷人好,就是路太太……”
她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我抬头看去,发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上面的窗帘没拉开,门只留了一道缝隙,黑暗中一双眼睛亮的可怕。
我刚想提醒一旁的罗,嘭的一声响,吓了罗一跳,手上的葡萄差点没掉下来!
“我去,刚才是谁,突然那么大动静?路颖下来了?”
我摇了摇头,季梨云的所作所为,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是江家的小姐。
不过她们两个又有本质上的不同刚才季梨云的突然举动,让我想到一种动物,还没等想明白,被罗迅速打断。
“你看出什么苗头没有?毕竟,咱们总不能白跑一趟。”
“要不在这里住一天,晚上再近距离观察下?”
我本来随口一说,没想到罗居然一口答应下来:“我也这么觉得。”
这下我就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老管家听说之后,非但没有介意,反而十分开心的我们准备房间,殷勤的很。
从老管家的口中得知,这些天路家的老爷不会回来。
“我们也知道,小姐似乎是得了不得了的病,要不然怎么会性情大变呢?”
“如果你懂这方面知识,那就劳烦给看一下吧。反正老爷没回来,太太和小姐的关系不和,我们也没办法请人给她看。”
“而且每当有一些术士进来,太太总会没完没了的大吵大闹,闹得我们也没办法。”
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陪着她们聊了一会天,大致的意思是觉得他们也不容易,随后塞了点东西,我也没太
看清楚。
直到两个人回了房间,罗怎么也不愿意跑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过来坐在我的床上,一点也没客气。
“听你这语气,已经确定她不是路小姐本人了。如此说来,把她的贴身物品还有生辰八字带回去,还有什么用呢?干脆把她带回去,两者一换魂不就结束了吗?”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强硬着来。”
我看了一眼罗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反正你和路小姐是朋友,就算她真的被鬼魂附体,起码你也能够想到办法把她引出来吧!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动粗啊,这可是在路家。”
罗听的明白,她知道我不是惧怕路家的实力,而是觉得这么做不太道德,还容易被人误会。
在别人的家里强抢民女,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也会给老教授带来麻烦。
罗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之前那女仆不是讲了吗?自从路小姐性情大变之后,就对黄油情有独钟。”
“你看能不能在那黄油上抹点东西,她只要一食用,就能掉入陷阱的那种。实在不行,把她体内的那只鬼魂抽出来也行。”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笑着附和道。
我从腰间掏出一只小瓶子,倒了一点水进去,搅拌均匀之后,
又从葫芦里倒了一些莫名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