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之前是否要害我,现在我们算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就算再怎么想动手,也没有办法了。
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中年男人在听说我们和卫程程有关系之后,他瞬间对我们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我想了想,既然你们和卫程程是朋友,那就算和我是朋友了,虽然我跟卫程程不算太熟,但她也帮过我一次。”
媚儿比较好奇,“她帮过你什么?”
中年男人没有避讳,说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们讲过关于下车之后的事情,我们本来就是顺路,当初在这附近有一个烟花厂发生了爆炸事件,但实际上据我所知,那次的事件并不是偶然。”
“当爆炸事件发生之后,也曾有人过去观摩,其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师,当时天降异象,大师忽然变得异常疯狂,他的眼睛里流出一行血泪。”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他是否看见了什么可怕的境况?”
中年男人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现场,我是后来才过去的。”
“那位大师嘴里一直念叨着糟糕,没有一个鬼魂出来,必定是有人在炼气,那是一股邪气啊!”
“后来那个人就疯了,再也没有出
现过,直到有天卫程程拿了一个巨大的麻皮袋子。”
“我发现麻皮袋子里有很多流出来的血迹,我知道里面肯定是个死人,于是我一路跟着她,直到她把那麻皮袋子打开里面,这是那位大师的尸体。”
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当然我们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当我利用鬼手操纵阴气往前走的时候,一边走,中年男人一边说,他的小动作凸显得很明显。
他紧紧地按着公文包。
本来我也并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媚儿是最好奇的一个。
“你这公文包里到底装的什么宝贝啊,一直按着,好像生怕谁发现了一样!”
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我本来以为他会随便几句话说完之后遮盖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蹲在地上,把公文包给打开了,然后又抬头对我们小声说道,“我只给你们看,可千万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放心吧,我们就算说了,说给谁听啊?这些鬼和人,但凡上公交车的,除了你之外,我们也不认识别人。”
中年男人忽然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指的可不只是车上的人和鬼,别人你们也不能说。”
见我们纷纷答应,他才从公文包里把几张纸取出来,媚儿不屑的冷
哼一声。
“不过是几张纸而已,看把你小心谨慎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纸,都是重要资料。”
中年男人递过来,我拿过去好好看一番,当看到上面的内容,确实令我惊呆了不少。
“这是……”
“没错,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这是一封死亡名单。”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曾经烟花厂爆炸死去的人。”
我想到了覃百乐,真应该让他也看一眼,可惜当初在分配的时候,我说让龟子去看着烟花厂,龟子死活不乐意。
说什么一个人没意思,我只能把白色小鬼和覃百乐派到他那里去,龟子才勉强同意。
拿着这份名单,看着里面的内容,上面确实有覃百乐的名字。
“你怎么会有这份名单?”
“你以为我怎么和卫程程认识的?”中年男人居然还反问我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中年男人继续道:“我本名叫陈兵,那天我无意间撞见了卫程程在挖坑,还有带血的麻皮袋子,我以为是她杀了人,才到这附近来埋尸,差点就报了警。”
“但当时我太慌张了,也是邪门,不知道是不是收到磁场干扰,又或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中作梗,手机出现一堆乱码,根本打不了电
话。”
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情景,手上的纸张被攥得皱巴了也没有发觉。
“我看到带血的麻皮袋子忽然动了动,于是我想,会不会人并没有死,他还活着!那我要是出去了,说不定还能救救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被活埋啊!”
陈兵可能以为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有多么伟大,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早在他下车之后,又或者在车上的时候,他的眼神不时的看向媚儿。
都是男人,他什么想法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索性他有这个贼心,没有贼胆,他也打不过媚儿,我没必要去担心媚儿!
“切,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卫程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瞧把你吓得!”
陈兵感到自己被鄙视了,愤怒的为自己辩解!
“我确实胆子小,但我有正义感啊!再说这大晚上的,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中了邪!我能打的过她,不代表我能打的过鬼!”
陈兵说完后,喘了口气,看脸色确实好了不少,于是继续道:“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刚将麻皮袋子打开,从里面钻出来的,不是和尚的脑袋,而是一枚腐烂的人头!”
我打断他:“你刚才说,是
晚上?可我记得烟花厂爆炸是白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