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盛家大房的客人,在看到盛家人隆重的欢迎一个年轻人后,面露不解之色。
“这是谁啊?”
“好大的排场,盛家这是在欢迎什么人?”
这些人开始向周围的人打听关于王拓的身份消息,得知这位是金科状元郎,此时在礼部任职后,各个变了脸色,纷纷向王拓这边围过来,主动开口打招呼,他们不求王拓能够将他们都记住,只求在王拓面前混个脸熟,万一将来有机会登门拜访,岂不是可以光耀门楣。
王拓对这些人的心思非常清楚,他只是淡淡的点头回应,然后快速在盛家人的包围下,走到主桌这边,跟盛家的人一起坐下。
他来到晚了一些,婚礼的仪式已经进行完毕,作为新郎的盛长梧首先来到王拓所在的主桌敬酒。
“徐大人大驾光临小人的婚宴,感激不尽,请!”
“长梧兄客气了,虽说咱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不是那么近,但也不远,我若是在汴京城没时间的话,可能无法专程过来,但我身在宥阳,肯定不能错过这般喜事。”
王拓的话,让盛长梧赚足了面子,满面红光的盛长梧一口将酒盏里的酒喝掉,貌似还要敬王拓两盏酒,被王拓赶紧劝走。
“洞房花烛小登科,长梧兄不可多喝,免得累新娘子久等,到时候咱们岂不都是罪人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王拓的话引来主桌所有人齐齐开口大笑,盛长梧这才红着脸去其他桌敬酒。
“想不到状元郎竟然是如此有趣的人。”盛家大房的当家人盛维道。
“嗯,难得的欢乐日子,当然要开心些。”
一顿酒宴喝完, 王拓刚刚起身要走,一位长相平庸,浑身酒气的人竟然在这个场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眼看着身边盛维满脸铁青,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王拓发问。
“这是何人?怎么会在此这般无礼失态?”
盛维见王拓看着自己,道:“贤侄有所不知,这是家丑,我本不想外扬,却没想到,他竟然在长梧的婚宴上这般耍酒疯,我,我······”
王拓见他被气得差点晕过去,便接着开口。
“我看他的头冠样式,貌似是一位秀才,所以,这是盛叔叔投鼠忌器的原因么?”
别看秀才在读书人的品阶中位置不高,却也有些特权,比如免除税赋,有钱财补贴,见官不跪,减刑免刑,以及有秀才专用的服饰样式。
不过,跟王拓这个状元郎比起来,秀才比蚂蚁也强不了多少。
“唉~说出来当初都怪我和淑兰她娘,当初以为这孙志高年纪轻轻的考中秀才,觉得他前途无量,便做主将家里的大女儿淑兰许配给他,甚至还给带上了不少嫁妆,却没想到,这位从此再不用功学习,整日里不是去勾栏瓦舍,便是去赌坊厮混,至今已经好些年,在科考一路上,再无寸进。”
“如此败类,盛叔叔竟然还忍着他?为何不让淑兰姐姐与其和离,另寻良婿,岂不更好。”
“可,哪有状元郎说的这么容易?”
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要求更高,规矩也多,虽说和离是允许的,但是若是由女方提出和离,那盛淑兰以后想要再嫁,那可是难上加难。
“也是,不过今日既然我在这里,盛叔叔不好出面的话,那便由我来如何?”
盛维立刻大喜道:“太好了,只怕给贤侄添麻烦,这才没有开口。”
“小事一桩!”
王拓说着,对着身边的承文吩咐道:“去将门口的禁军叫进来。”
“是,公子!”
承文领命而去,王拓起身,来到正在耍酒疯的孙秀才面前。
孙秀才醉眼朦胧指着王拓的鼻子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是要打扰我吃酒么?”
他口中的酒气混合着口气,让王拓不由得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这种味道对他这个五感敏锐的人来说,相当于遭受酷刑。
“在如此场合大肆耍酒疯,读书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呵呵!你这个比我年纪还小的人懂个什么?我可是十岁便考中秀才的天纵之才,你可能够跟我比么?”
孙秀才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便是这个,他也只能这么显摆。
“区区秀才,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来人!”
“在!”跟着承文走进来的两名禁军齐声大喊。
“给我押下去,送到牢里,再叫宥阳掌管乡学的人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规范秀才言行的。”
“是!大人!”
禁军上前,一左一右将还想要耍酒疯的孙秀才架起,作势就要拖走。
孙秀才的母亲听到这边的声音,赶忙从女眷席那边走过来,拦在儿子身前,操着一口当地口音对王拓吼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处置我儿子,我儿子可是秀才!”
王拓瞥了这个无知妇人一眼,对着禁军使了个眼色,两位禁军哪里还不明白王拓的意思,他们伸手将孙秀才的母亲推开,在其惨叫声中,把孙秀才拖出门去。
“些许小事,莫要影响了今日婚宴的气氛,大家继续吃,饮盛!”
“饮盛!”
这些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