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禁军的战斗力如何,别人不清楚,他顾廷烨还不清楚么,那就是一群为了当兵赚钱吃饭的底层人。
指望他们为大宋拼命,这种天真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你以为我为什么打算南下?一旦那群人真的打到汴京,就算我浑身都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放下酒盏,顾廷烨满面愁苦。
“我本想着,有了先前的功劳,娶妻生子后,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结果,自家倒是足够幸福美满了,但是这大宋竟然在一夜之间风雨飘摇。”
有这种感想的人不止顾廷烨一人,后来的盛长柏也是同样的想法。
王拓吃了一口松仁小肚后,放下筷子。
“换个朝廷还不是一样活着,反正你也不缺钱,实在不行,带人去海外,自己打下一片地方,当个土皇帝,岂不逍遥?”
顾廷烨和盛长柏对视一笑,道:“你说的容易,离开大宋,外面都是蛮夷之地,哪有在大宋的优渥环境?”
“算了,跟你们说太多也没用,到时候你们自己用双眼去看吧!”
王拓的这番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让两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看完孩子离开,王拓看了一眼大名府那边的情况,在军令状之下,邢猛的进攻很猛烈,大名府苦苦支撑了两天,最终还是被攻破,沈国兴这次没有再率兵逃走。
或者说,他原本还是想要逃走的,但是后路却被王拓命令奴兵切断,因此,他和顾偃开以及徐骋全部都被生擒。
王拓没有见他们,只是吩咐邢猛把这些人分开关押,沈国兴自己关一间,顾偃开和徐骋关在同一间。
不是王拓要给沈国兴优待,而是他要给顾偃开和徐骋一些优待,一个是顾廷烨的老爹,不看僧面看佛面,而徐骋,那是他这个身体的便宜老爹,多少有点血脉亲情,不能太过分。
于是两个人满头问号的被关押在一个宅子里,除了不让出去,每日三餐好吃好喝,酒肉都有,还有仆人伺候。
徐骋:“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靠这种手段,劝降我们不成?”
顾偃开冷哼一声:“那他们简直是小看我们,就算是为了汴京城的族人,咱们也不会低头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看,是不是先见见他们口中的陛下?”
“我倒是也想,但是恐怕人家不会轻易见我们,咱们这种败军之将,有何颜面主动去见人家的皇帝?”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顾偃开很确定,接连两次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一方面是禁军的战斗力不行,另外一方面,也表明了他们的能力不够。
大名府被攻下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在王拓的命令下,他们将整个大名府围的水泄不通,只许进不许出,就算是一只从城里飞出来的鸽子,都要被射杀。
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消息的传递被阻隔,随后王拓则是命令大军向汴京城进发,同时出发的,还有一路水军,拿下楚州后,乘船从南清河北上,这一路足足有二十万兵马。
水陆双管齐下,足足有三十万兵马在快速向汴京城靠近,相比起陆路,水陆因为到处都有漕帮的人手,为了不让消息泄露,王拓命玄冰台的人一路灭口。
这种在外面执行刺杀任务的玄冰台死士,手里用的武器都是王拓给提供的特工专用的手枪和微声步枪,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凡是目标,无一幸免。
汴京城。
距离赵宗全被气的脑出血晕倒,已经过了一旬时间,在御医们殚精竭虑的治疗下,赵宗全竟然醒过来了。
赵宗全的醒来,让皇后喜极而泣,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泣不成声。
而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皇位做最后努力的赵策英也及时出现在赵宗全的病榻前。
不过,赵宗全虽然清醒,但是因为脑出血,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都收到了不小的影响,说话的时候发音不清晰,嘴歪眼斜的,还流口水。
至于下肢,因为腰椎摔断,腰以下完全不能动,大小便自然也不受控制,所以这间寝宫里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上肢也仅仅只有右手还能动,左侧身体也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如此严重的病情,赵宗全能够醒来,还要多亏了御医们高超治疗手段,得知此事后,王拓不得不感叹,中医是真的挺厉害的。
赵宗全唔唔呀呀的说了一大段话,结果根本没人能够听得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赵宗全只能伸手指了指桌子的方向,意思是要纸和笔。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皇后明白丈夫的意思,于是她赶紧让人拿来纸笔,赵宗全开始用唯一一只手,开始在纸上写起字来。
赵宗全先是问了一下沈国兴那边的消息,得知已经好多天没有消息传回来时,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然后他又问了现在汴京城的情况,得知现在汴京城里一片乱糟糟,说什么话题的都有,不单单只是在说太后和皇上的事情,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最后的问题是朝堂里的情况。
说起这个,赵策英便觉得满嘴苦涩,先前他知道父皇的处境艰难,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艰难,他在体验过父皇的视角之后,才知道,为何父皇要兵行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