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放牧的地方是一片宽阔的坡地。
这片坡地地势平缓,阳光普照,上面长满了茂盛的苜蓿草。
苜蓿草是一种营养价值非常高的牧草,它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对马儿的生长和发育有着极大的好处。
马群一踏上这片坡地,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啃食起鲜嫩的苜蓿草来,显得格外的欢快。
马儿畅快的吃草,人却要辛苦的干活。
涂志明一个人扇草,三个人跟在后面捆草。
四个人配合得熟练了,忙碌之中还能得到休息,每个人都不用太累就把活干了。
中午吃饭,众人坐在草坡上,边吃饭边聊天儿,悠闲惬意。
董宽那个小组今天割草的地方和涂志明他们很近,趁着午休也凑了过来,一起聊天聊地。
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洁白如雪,轻盈地漂浮着。微风轻轻吹拂着碧草,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这片美好的景象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和谐之中。
咬了口干粮,就这咸菜和水咽了,董宽长出了一口气。
“志明,早上老姜家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没啥事儿,就是吃坏了东西,喂了半片消炎药就好了。后来我又给他拿了点养胃的中药。”
又咬了一口干粮,董宽道:“好好的,孩子咋会吃坏了东西呢?”
涂志明笑着道:“说起来还怪上我了。我昨天晚上不是熬了碗猪油么,这孩子半夜闻味儿,馋的受不了了,抓了个大绿蝈蝈直接吃了。”
“闹了半天昨天熬猪油的是你啊!”郭谝子道,“我昨天在院子里也闻了半宿,那味儿也太香了。”
陈春来道:“可不是么,昨天和我媳妇闻着味儿馋醒了,越闻越饿,后来我俩把剩的半个贴饼子分了吃了。”
郭谝子道:“下回熬猪油渣最好在吃完饭的时候,这样全村人都能省下一个菜,闻着味就把饭吃了。”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气氛一时欢快了起来。
笑了一阵子,陈春来道:“老姜家那小子够猛的啊,连绿蝈蝈都敢吃,他妈也不管着她点儿。”
海生笑着道:“他妈哪儿有空啊,晚上且忙活着呢!”
陈春来道:“忙活个屁,王兰香男人都死了两年了,自己忙活自己吗?”
海生神色莫名的撇撇嘴道:“王兰香家里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哥哥没了,弟弟接着,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董宽在一旁瞪起了眼睛,正色对海生说道:“‘舌头底下压死人,唾沫星子淹死人’,可别乱说话,惹出事儿来可就麻烦了。”
涂志明也道:“海生,董大爷说得对,以后你这张嘴可严实点儿。要让人家姜小海听了去,还不找你拼命啊!”
海生缩了缩脖子,肉烂嘴不烂的道:“都有人看见姜小海大半夜从王兰香屋子里出来了,怎么就成了我乱说了?这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郭谝子道:“人家叔嫂住在一个院子,彼此出来进去还不正常么?别人家传什么你传什么。这事儿要是乱传出去,可是要死人的。
再说人家王兰香人品不错,听说别的小队儿记分员吃拿卡要,人家王兰香从来都是公公正正的。咱可不能昧着良心造谣。”
海生看所有人都针对他来了,便举起双手说道:“行了各位爷爷,算我说错话了,我投降了行不?以后不乱说了行不。”
他那搞怪的模样成功把众人又逗笑了,满天的云彩散了。
下午四点多钟,各个小组集合到了一起准备回家了。
姜小海凑了过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两把东西,塞进了涂志明挂在马屁股上的背篓。
“刚才休息的时候在那边小树林儿采的,你拿回去吃个新鲜吧!”
涂志明往背篓里看了看,是一些香菇和本地的白蘑菇,于是笑了笑。
“你好不容易采的,留着自己吃吧。”
“我这还有呢!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你这又是给看病,又是给拿油和肉的,我都够不好意思的了。”
“那都是我该当做的,以后别这么客气了。”
俩人没谦让几句,那边组长一声呼哨,众人四散开来,聚拢马匹。
不多时便把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大小马匹赶到了一起,在头马的带领之下,马群奔着家的方向疾驰。
之后马群基本不用管了,牧马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并辔而回。
一个牧民说道:“要说咱们队里最会过日子的要属两个人。”
“哪两个?”
“一个就是涂志明,一个就是姜小海。”
“我觉得我也挺会过日子啊,为啥说他俩最会过呢?”
“你看涂志明,每回放牧都不空手回来,不是采野菜就是采药材。姜小海也是,下套抓兔子,野地挖野菜,进林子采蘑菇,从来都不闲着。哪像咱们这帮人啊,一个比一个懒。”
众人听言全都笑了起来。
海生道:“咋的了老蔫巴,你这是看上了啊?咋的你姑娘着急出手啊?志明你是不用指望了,人家有婆姨了。姜小海倒是还行,不过人家眼光可高,未必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