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场活春宫,又听了听人家两口子办完事儿以后聊什么,我悄么悄就摸回自己的屋子了。
我望着房梁,打死是睡不着了。
后来我跟旁人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总问我,那会儿你都跟惊弓之鸟一样了,听见人家两口子对话,你就没觉得欣慰吗?
我总是摇摇头
有什么好欣慰的,这听上去是感觉郝义是通情达理,有着一股子别样的精明,他那媳妇儿嫉恶如仇,泼辣的要命,两人都不能算坏人。
可是我心里清楚一件事情,人这心把什么揣进去,都不会少揣一个恶字儿!
男人女人办完了正事儿,的确是能说上几句心里话,可这两口子说出口的话,我总觉得的不合适,虽然说不上来那儿不对,可就觉得有鬼!
瞪眼天快放亮的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下去,眼一闭就睡着了,赶等起来就是吃中午饭,还真跟昨天晚上说的一样。
郝陈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酒肉,大中午的我和郝义就喝上了
这边儿太平无事,瞎么海他们算是炸了庙了。
自从知道我丢了以后,三个人满村儿找我,不光找我还找那个被我带出去的小孩儿
。
一直找到了晚上都不见人,瞎么海慌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回了屋还来回走柳儿。
长青子道长一脸阴沉,手里抱着一个八卦盘,就在那儿卜算。
世上也没有了无痕迹的事情,除非没有发生过,不然一切都有迹可循,就看能耐大小了。
悟禅和尚也是难得耐不住脾气,一转眼儿看着瞎么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走来走去佛爷我都烦了!”
佛门宽广,有这个菩萨低眉,就允许有金刚怒目。
悟禅和尚其实脾气不是很好,别被他平时的表现给骗了,慈悲倒是真慈悲,可是入了阴行,天大的慈悲到了关键的时候,能留下三成就算不错了。
瞎么海也清楚这二位的脾气,当时停下脚步,哭丧着脸看着两人:“道爷、大师,您二位给拿个主意吧,我是没法儿了,蒋爷要是折在这儿,林爷一来就能刮了我,他要不杀我,回去我也得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
长青子道长收起八卦盘,拍了拍身边儿的炕席:“小夏,你过来坐下,事无巨细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一遍,所有细节都不要放过,否则我教你生死两难!”
于是长青子道长和悟禅和尚就
在瞎么海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月以前,我刚结束了一件小生意,准备回家歇上几天,钱花干净了,就去找蒋爷弄了两个小活,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呗,让我离开阴行我活不了,再深学也没师傅愿意教我。
说起来还挺巧的,就是回家的头天晚上,我在外面吃夜宵的时候,忽然间碰上一个以前的客户,当时是给人家做一个转运局,让他能够挣点儿小钱,没想到这家伙命是真好,我给他改了风水,没两年他就发达了,小钱挣成了大钱。
不敢说家财豪富,但是略具小康,也娶了媳妇儿,生了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您想做我们这行,肯定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手艺,帮着别人过得好一些,反正我是这个念头,只要不害人,顺手帮衬一下,这是我的阴德。
就因为这个,我和人家坐了一张桌子
说起来不是很熟,改个风水局,弄快点儿就是一两天的事情,我没想到他能记我这么长时间,尤其他对我做得那些事儿念念不忘,在酒桌上就一直说。
我这人毛病也不好,一来二去喝多了,我嘴就大了,他一捧我,我一个没忍住就敞开了瞎说,把我有
几个露脸的经历,包括我跟的那些师傅曾经多么厉害,都叫我吹出去了。
我说得高兴,他听得高兴,反正一顿饭下来,我心里那点儿虚荣全都满足了。
我是没想到因为吹牛的事情,让人把我盯上了,就是刘家村儿的刘三槐!
散了之后我就往家走呗,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我脑筋转得多快呀,当时找了个小巷子就猫进去了,刘三槐也跟着进来了。
我当时就现身了,几下给他撂倒之后我就问了:“朋友,跟了我一路,你打算干什么?”
刘三槐跪地下就哭,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口口声声喊大师救命。
我那会儿喝了酒,听他一喊就起了好奇心:“你出什么事情了,我为什么要救你?”
刘三槐哭着就说:“我是西北刘家村人,我们村里出了厉鬼杀人的事情,闹得我们满村上下活不了,实在没办法了,大伙儿就让我出来寻找高人给我化解这个事情,我刚才可听您说了,您是有大神通的人,所以我就想求您救命。”
行走江湖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儿。
“你们那附近就没有阴阳先生吗,至于叫你从西北跑到燕京来?”
刘三槐带着哭腔说:“没办法,当地的先生请了无数,都说弄不住那个厉鬼,让我们往大城市走,都说大隐隐于世,越是繁华都市,越有修为高强的能人,我能遇见您,真是老天开眼了!”
刘三槐说到这儿,跪在地上就磕头,脑门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