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打沉儿:“未必吧,要是闹成这个样子,李明轩这精神分裂症可就算是石锤了,明明没事儿,非要把我们裹进去,然后再把仇做死了,他图什么呀?”
麻杆儿摇摇头:“这个说不清楚,不过要真是这样,蒋家老号的名声肯定要受损。”
“那我就让他用新业集团陪葬!”
当然,必须要解释一下了,怎么突然间话题就这么狠了。
在阴行里面,其实雇主和干活的阴行师傅有分歧,买卖做不下去的例子不是没有,雇主主动解雇阴行师傅,这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就看具体情况了,实在是雇主隐瞒太多,而且师傅也不待见雇主的操x行为,两人说好了一拍两散,那就无所谓了。
可像是我们这个情况,那就比较恶劣。
因为首先新业集团在烂尾楼的事情,我们已经承担了一个返工的责任,就说明了我甚至于我找来的师傅水平有问题,这要是再让人家解雇了,那我们以后就很难在这行儿混饭吃了。
尤其像我们蒋家,做了阴行中介,在这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连师傅带中介一块儿叫雇主给解雇了,我家的买卖就算是彻底完
蛋了。
站在这个立场上,我就不管李明轩究竟是什么算计了,总之他敢多此一举断我的财路,我就敢直接掀了桌子,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我也懒得评价为什么阴行的规矩怎么如此操x,对于从事阴行的人来说条条框框都快赶上慈禧签的各项条约了。
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主要流传下来就是这么一套,也是无数阴行人用血换来的规矩,后人不能不守,拧巴就拧巴一点儿吧。
这可就有一夜无话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伙儿人在松阴轩茶馆儿碰头,独独瞎么海没来。
可是他没来,李明轩来了!
我当时心里面咯噔一声,这孙子该不会真是来解雇我们的吧?
在他办公室的时候,老司机的确是说了不行就退钱,这买卖不管了,可那是气话呀,为得是逼着李明轩把实话说出来。
我摸着胸脯讲,要是那个时候李明轩点了头,尴尬的人绝对不是他李明轩,反而是气势汹汹的老司机。
李明轩大模大样就坐下了,脸上笑呵呵的:“蒋公子,你们倒是聚得挺齐,省得我麻烦了。”
我看着李明轩:“李总,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是有话对我们说吧?”
李明轩点点头:“没错,真有话跟你们讲,昨天我想了一天,就当我没请过您几位,那点儿钱我也就算了,今天就是正式通知你们一声,新业集团的委托不交给你们了,咱们好聚好散。”
我咬着后槽牙:“李总,这可不是好聚好散的意思啊。”
李明轩笑道:“怎么,难道说你蒋公子还要强买强卖吗?”
咯吱吱
我牙都快咬碎了,更不必说麻杆儿已经准备掏刀子了。
“李总,我懒得说那么多废话,今天你砸了我的招牌,日后我们可就不好见面了。”
李明轩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见了,蒋公子要是觉得派出所的拘留室舒服,我也让几位多进去待上几天,别跟我玩儿那些虚的,我李明轩真是不怕你们。”
话说完了,李明轩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的脸可是黑成了锅底一样!
他妈的,我还真没想到,李明轩能把这一步下出来
如果说他仅仅是用这步棋来逼我妥协,或者说再做一些什么额外的事情,我八成能捏着鼻头认投了,可是没想到人家下手这么不留情面。
看着麻杆儿就要往出走,我一把就给他扥住了:“你干什么去?”
麻杆儿真是个痛快人啊,一点儿也不避讳:“我刀了他!”
我赶忙拍着麻杆儿的肩膀:“你快省省吧,还嫌这些事情不够乱是怎么的?”
麻杆儿看着我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忍下来了?”
老司机已经是懵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他就真不害怕吗?”
要知道没人不怕麻烦的,更没有人不怕平白无故就惹上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之前我一直都在讲阴行比较阳光的地方,可是阴行中黑暗的部分,我可从来都没有讲过。
不管有没有人认可,都不能枉顾一个事实,那就是阴行之人通鬼神!
做了阴行能够保留一点儿良心,守住底线,那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如果没有底线,阴行人能把正常人祸祸成什么样子,这都很难说,反正动辄破家灭门,这都是最轻的,再狠一点儿就是刘家村那个情况,叫人死了都不得安宁。
虽然这是极端一些的情况,而且这种人也为阴行所不容。
可是凡是大活人,都有被逼到这个份儿上的时候,有句话其实说的挺好,不要试图去杀死一个人心中的善良,因为和善良对立的那份儿邪恶,是永远不能揣度的。
我看
着麻杆儿和老司机的眼睛全都盯在我身上,所以我很明白,此时此刻其他人都可以乱作一团,唯独我不能乱!
虽然我没有他们那么高的道行,可是作为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