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学过一些本事,谁都不放在眼里,因此被小人算计,连累妻儿老小,是爷爷帮他摆平事端。他就自愿为仆,把命交给爷爷,给我们赵家鞍前马后。
这些年他一直留在京城,打理爷爷留给我的那间铺子。
两天前,他接到爷爷电话,得知爷爷活不久了,一时悲从中来,千里迢迢赶来奔丧,可惜还是晚了,没见上爷爷最后一面。
说起爷爷,陈五虎目含泪,搞的我都有些鼻头发酸,差点哭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收敛情绪后说道:“少爷,我们今天就上京吧。”
想到爷爷说的第三件事,以及陈五救过我,我没有犹疑不定,回家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和爷爷留下的钱就跟他出发了。
我老家的村子比较偏僻,陈五来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先到镇上坐车去市里,从市里转车到省城,然后坐火车到京城。
几经辗转到了京城,我已经像霜打的茄子,直到看见三层楼的铺子,才一下子来了精神。
原以为爷爷留下一间小铺子,在偏街小巷做白事生意,毕竟爷爷就是吃这口饭的。
现在瞧着像是做的茶馆生
意,名叫水云涧。
不过,招牌右下角刻了个图样,似梅花,却内含卦爻和堪舆之术。
而爷爷一身本事,最厉害的就属风水堪舆与梅花易数。
陈五推了推我的背,说道:“少爷,进去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一说铺子的情况。”
我说道:“现在说吧,我不累。”
陈五笑了一下,说道:“那好,我就给少爷简单的讲一讲,往后再慢慢细说。”
这间铺子做两门生意,一门在明,一门在暗。
陈五指着招牌说道:“明面上的生意就是卖茶。少爷看到右下角的梅花堪舆印了吧,那是老爷子在江湖中的标记,就是告诉别人,咱们铺子也接阴事,这就是暗地里做的生意。”
不过,爷爷定了一个规矩,卖茶的客人必须从前门进出,委托阴事的客人必须后门进而前门出。要是哪个客人不守规矩,那这买卖就做不成。
陈五边说,边带我上二楼的居所。三楼是茶馆的库房,一楼接待客人。
“还有一点,少爷一定要记住。”陈五正在铺被褥,忽然停下手说道,“我们铺子傍晚开始接阴事,十二点后不留客,也不接客。”
“少爷,先休息吧,要讲的还很多,老爷子说让我慢慢带你,还留了东西给你,等你上手了铺子的生意就交给你。”
听了这么多,我的精神劲头也过去,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等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五点了两人份的外卖,说今天凑合一顿,明天给我接风洗尘。
我尝了尝外卖,说道:“这很好吃,比我在老家吃的味道好。”
这时,铺子后面传来敲门声,陈五放下筷子,说道:“来客人了,过会少爷不要说话,看我怎么做的。”
我点点头,趁着陈五开门的空档,把外卖收起来。
不一会儿,陈五回来,身后跟着个中年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富态,面色焦急。
而陈五像看不到客人的脸色,一脸平静的请客人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铺子的规矩,谁介绍的吗?”
中年女人摇摇头,急切的说道:“亲戚介绍的,说您有真本事。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去看看我孙女啊?”
“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陈五倒了被茶,推给中年女人,“我们得先了解情况,你说是吧。”
中年女人抿了口茶,情
绪也稳定了一些,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她姓许,我们叫她许女士。
许女士一家住在京城八环以外,不仅儿子和儿媳上班不方便,就连即将要上学的孙女读个好学校也成问题,于是一咬牙,把旧房子卖了,贷款买了间学区房,而学区房的装修太过陈旧,必须重装。
这样一来,全家老小都没住的地方,又舍不得在外面租三室一厅,只能让许女士带孙女暂时回乡下居住,儿子和儿媳租个便宜的单间住一段时间。
现在房子装修好了,许女士一家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房。
可是没几天,许女士的孙女半夜爬起来,哭哭啼啼的说她的房间有老鼠,在床底下爬来爬去,还想咬她的脚趾头。
新装修的房子,怎么可能有老鼠呢?
许女士以为孙女在乡下撒欢撒野了,做了噩梦,就抱着孙女哄,跟她睡了一晚。
不成想,一连三天,孙女都这样。
许女士觉得不对劲,担心孙女在乡下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想找个师傅给看一看。
这不,四处打听从亲戚那里知道了我们铺子。
陈五听完后,转身从柜台的布包里拿出一串五帝钱。细
看之下,这五帝钱是用黄纸折的,用朱砂画上符文。
“拿回去压在你孙女的枕头下,诚心颂咏:半两天合,五铢方圆,开元庇佑,宋元效法,永乐祈福。早中晚各一次,三日后你孙女好了,你带她来一趟。”陈五把黄纸折的五帝钱递给许女士,说道。
许女士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