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了许女士的事情,次日,我们离开了村子。
陈五临走前叮嘱许女士和村长,往后清明中元两个节气,都要孝敬坟地的老祖宗,一柱香一扎冥币是不能少的。这样坚持十五年,再请人把竖葬棺材挖出来迁坟。
许女士千恩万谢,亲自把我们送回茶馆,还支付了这次的报酬,整整二十三万。
这时还不到正午,我们把铺子清扫一遍,开门营业卖茶。
没客人,我和陈五就闲聊起许女士的这单生意。聊着聊着,我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五叔,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尤老爷子,爷爷已经死了?”
陈五抿了口浓茶,严肃的说道:“老爷子已经仙逝的消息,暂时不能往外说,这关乎少爷的安危,也关乎赵家的未来。少爷一定要记住,老爷子还活着。”
正说话时,茶馆里来了客人,我们只得结束了闲聊。
“请问喝什么茶?”
我端上小食,递上茶单问客人。
客人是个男人,面色苍白,黑眼圈很重,戴着无框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笔直的坐着。
我问了之后,客人一动不动,就像发呆一样,目视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别管他。”
陈五走过来,在那个男客人
肩头拍了一下。
“砰!”
男客人趴在桌子上,眼睛也闭上了。
我惊愕的说道:“他怎么了?”
“让他睡,等他醒了再说。”
陈五说着,端起桌上的小食,回到柜台鼓捣算盘。
小半天的时间,陈五愣是没管那个男客人,我也默默的等到了太阳下山。而太阳落山后,那个男人自己醒了,拿出一张红色钞票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
陈五看着那个男人的后背,说道:“从后门进来,我可以帮你。”
男人推门的手一顿,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把压了一下午的疑问问出来,“五叔,这个人搞什么?”
“灵魂出窍,梦回巫山云雨。”陈五说道:“行了,这个人没有大碍。你去收拾一下桌椅,关了铺子前门。”
灵魂出窍我晓得,那晚我被弄去阴间也算灵魂出窍,难道这个人灵魂出窍去了巫山?
巫山是个什么地方?
当时我没经男女之事,确实不懂,以为巫山是地方,云雨就是下雨呗。
今晚没有接阴事,我们守到十二点便关门休息。
但是闲聊之时,我跟陈五说,我缺少自保的手段,且带回来了那把杀猪刀,让他教我一点手上功夫。
陈五说明天早起,
先扎马步,把下盘打扎实。
我回房间把闹钟提前了一个小时,开始每天清晨跟着陈五学硬功夫,而那个男客人的事,已经被我淡忘了。
直到一周后,太阳刚下山,那个男客人从后门进铺子。
“我要见阿晓!你有办法的!我有钱!给你钱!”
男客人冲进铺子,疯疯癫癫地喊着话,掏出一把钱,拍在陈五面前的柜台上。
陈五给我打了个眼色,我立马转身泡茶。
这是一种安神茶,专门给这样的客人准备的。
我把茶放在男客人手边,陈五接着说道:“多久了?喝口茶再说,我得知道来龙去脉。”
男客人并不领情,一手扫翻了手边的安神茶,说道:“你说你可以帮我!帮我见到阿晓!我已经三天没见到阿晓了!”
陈五皱了皱眉头,点了一盘安神香,顺着男客人的话说道:“阿晓是谁?她在哪里?你为什么三天没见到她?总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男客人捂住头,悲痛的说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阿晓……她是我的妻子!”
这个男人叫裴永建,自称三年前结婚,妻子就叫阿晓。
他的妻子很奇怪,一周前他在我们铺子睡着,就是去见他的妻子。
我想,这算
哪门子妻子,根本就是被邪祟迷了心窍,神志不清了。
说不定,他的妻子是鬼,或者黄皮子之类的妖邪。
裴永建却深信,阿晓就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有定情信物,而且有结婚证。
定情信物是一块玉佩,裴永建随身携带,拿出来给我们看,以此证明他所说的真实性。
这块玉佩入手温润,摸着很舒服,就算不懂玉的人,也觉得这块玉是好玉。
玉佩的中心有一抹红点,非常的显眼,陈五看了一眼,问道:“哪里来的?”
当然人家妻子给的啊,都说是定情信物了。
但陈五不是明知故问的人,我猜想这块玉可能有问题,于是便着重打量了几眼。
裴永建收回玉佩,贴身放好,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阿晓给我买的。她说,等她不在家的时候,我拿着玉佩就当看见了她。”
“你们的感情可真好。”陈五顺着裴永建的话说道,“对了,你们在哪里认识的?说不定能找到你妻子的线索。”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裴永建不好意思的笑道。
安神香起作用了,裴永建说话越来越有条理。
陈五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