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得什么深仇大恨,真犯得着这样嘛?
陈五叹了口气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少爷,江湖术门最注重的,无非一个名号,一个脸面,被人落了面子,人家往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过去老爷活着时,人家碍于老爷的威慑,不敢把我们怎样,现在老爷没了,情况可就大不同了。”
“拉倒吧!”
尤宗宪却挥挥手打断了陈五的话,鄙夷道:“毛线的面子,老五,你可别把我们当傻子,这事儿八成和你老赵家的秘密有关,以龙家现在的权势和财力,如此大费周章,就为讨个说法,要个面子?”
尤宗宪此话一出,我顿时恍然大悟,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爷爷临终前曾嘱咐过我,关于后山的秘密,事关重大,告诉第三个人将会引来杀身之祸,连陈五都不知情。
这个尤宗宪居然能一语中的,猜到这个方面。
看来这老东西远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别看他现在是一副好人模样,谁又能肯定他不是心怀鬼胎,想要图谋什么?
毕竟人心隔肚皮,看来往后我得防着他点。
陈五听后,马上就不乐意了,冷着脸说:“老爷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怎么就把你当傻子了?我们老赵家的秘密多了,要是细说起来,十天半月也说不完,你具体指的哪件?”
尤宗宪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老头子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
说着,尤宗宪转身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阳阳怎么一直不说话?想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心里想着事,恍惚了一下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被勾走了一魄,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没啥大的影响,那能有啥影响?大不了跟得了布病差不多,没啥精神。”尤宗宪没心没肺的说道。
冷潇却是冷笑一声,说:“一个男的整日恍恍惚惚,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嘛?”
冷潇此话一出,我便鬼使神差的反问,可是这话才刚出口,眼前忽然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我迷迷糊糊间揉着眼睛,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原来陈五一直守在我的床边,不停的抽着烟。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屋里却没有开灯,只有陈五捏在手里的香烟随着他每吸一口,亮起刺眼的光芒。
“五叔,我怎么晕倒了?你怎么不开灯?
”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却被陈五伸手按住了胳膊。
我一脸诧异,陈五抽了口烟对我说:“少爷,跟你商量个事儿,从今天开始,隔壁那间空着的主卧要让给冷小姐住了。”
“为什么?”我问道。
陈五说:“让冷小姐住进来,宣誓一下女主人的主权,也顺便表明我们的态度,告诉龙家人我们不会让步,你有没有意见?”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说:“我没啥意见,只是这婚约的事情,爷爷怎么从未和我提过?”
陈五对我说,爷爷没把这事告诉我,一定有爷爷的考量,至于究竟什么原因,他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拒绝龙家,联盟冷家,一定不会有错。
因为爷爷在去世前,曾特意给陈五打电话,安顿过此事。
爷爷本事了得,既然是他老人家的安排,我们只需执行即可。
聊完这些,陈五又叮嘱不要太过担忧,每天要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至于我缺了的那一魄,他会想办法要回来。
说完,他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小声的对我说:“尤老爷子这个人,你一
定要提防,尤其不能跟他讲赵家的事情,尤老爷子此人很不简单,我也看不透他。”
我郑重点了点头。陈五这个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陈五离开后,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看来是缺了一魄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我扯过被子,继续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醒来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整个茶馆安静的令人害怕。
我匆匆洗漱一番后下楼,只看到冷潇一个人坐在流云桌边泡茶,却没有看到尤宗宪的身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去上班?陈五和尤老爷子呢?”
“不知道。”冷潇背对着我,冷冷的回应,始终没有回头多看我一眼。
这女人这么冷的嘛?
我不禁有些咋舌。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周末,冷潇当然不用去上班。
咱也是有骨气的人,冷潇不想理我,我也没必要上杆子去套近乎。
这时,肚子确实饿了,我就出门去吃了点东西。
只是,刚端上来的小笼包还没吃上几口,一个陌生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皱了皱眉,然后接起来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者不善,开门
见山道:“赵子阳,你今晚三更一个人到土林一趟,记住,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或者不来,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不等我说话,对方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