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实际却是暗中捏了把冷汗。
“少爷,没想到你这么爱护这把刀。”陈五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五这话一出,我不由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我陪着笑说:“那是,多亏有这把刀,关键时刻可是起了大作用了。”
尤宗宪低着头,点燃烟斗说:“再好的刀,也得看谁使,你小子动不动就敢拿刀捅人,当真是发挥了它的价值。”
我尴尬笑笑,结束了早餐。
到中午的时候。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喝茶的客人。
陈五忙前忙后的给客人泡茶,我也在给陈五打着下手。
这时,一辆丰田牌的越野车停在了门口。
上面下来一个穿金戴银的臃肿中年妇女,留着一头烫卷,怀里还抱着一只泰迪,看上去很是富态。
一下车,中年妇女怀里那只泰迪便伸着脑袋叫了一声。
中年妇女轻轻抚摸着泰迪的脑袋,一脸宠溺的说:“别怕,乖儿子。”
随后,中年妇女抬头看了一眼茶馆的牌匾,转身到了后门。
我心头一惊。
知道这又是一位来看阴事的。
那中年妇女从后门进来,径直走到一张桌子跟前,抱着狗,坐了下来。
陈五见状,急忙端了一壶热茶过去。
“上好的正
山小种,您尝尝。”
将茶壶放在桌上,陈五微笑着说道。
中年妇女脸色一沉,嗓门很大的说:“我从来不喝茶。”
陈五笑着点点头道:“您从后门进来,我知道您不是来喝茶的。”
中年妇女看着陈五说:“我叫张岚,你叫我张总就行,我这人不喜欢磨叽,有话直说,我家那死鬼最近鬼鬼祟祟的,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人,所以才来找你。”
此话一出,陈五面色一沉。
我们这茶馆是给人看阴事的,可不是解决家庭纠纷的。
人家能从后门进来。
自然不只是家庭纷争这么简单。
于是陈五坐了下来,小声问道:“是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中年妇女摸着她的狗,生气道:“狗男人,跟我搞不中用的像个废物,自己睡沙发弄的到处都是湿的,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发现这死鬼每天晚上对着空气发疯,我猜是不是被女鬼给缠上了。”
张岚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声音很大。
茶馆里的客人们听到后,纷纷看了她一眼,然后捂着嘴偷笑。
张岚啪的一声,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面红耳赤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给你们眼珠子抠了,怎么?中年妇女就不是人?就不能有需求?”
一看张
岚急了眼,其他客人立马埋着头,不敢说话了。
毕竟这女人五大三粗,又长了一脸横肉,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
“您消消气,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得去你家看看。”
见状,陈五连忙打起了圆场。
“那跟我来吧。”
张岚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出门还不忘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
我和陈五面面相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上了张岚的车。
张岚脾气火爆,总是板着一张脸,再加上她心情不是很好,一路上,但凡遇到红灯或者和其他人错车,少不了骂骂咧咧几句。
半个小时后,张岚开着车驶入了一个郊区小镇。
小镇不大,却很繁华。主街两侧全是清一色的洗浴中心和酒吧。
此时正值正午,街上的人很多。
可这些人一看到张岚的车便纷纷躲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张岚开着车横冲直撞,骂骂咧咧道:“这些穷鬼,尽给老娘添堵,惹恼了老娘生气,下个月通通涨房租。”
听她这样一说,我怀着好奇问道:“姐,这条街都是你的吗?”
张岚一边疯狂转着方向盘,一边说:“别说这条街,这整个镇子都是姐的产业,除了这些,姐还有一个农场外加三个煤矿,不过你别怕,别看姐脾气
不好,只要帮是帮了姐的人,姐一定不会亏待。”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门前。
这栋大楼非常气派,院墙也建的很高。
车子刚一停下,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佣便赶紧推开门,迎了出来。
“夫人,您回来了。”
女佣上前接过张岚怀里的小狗,小心的抱在怀里。
“那死鬼在家吗?”张岚一开口,嗓门很大,挂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也跟着颤了颤。
女佣吓的脸都是白的,畏畏缩缩的说:“在……在呢,老爷睡着了。”
“又睡了?”张岚顿时一脸不悦,蛮横的推开门,趿拉着拖鞋就闯了进去。
女佣小心的跟在身后。
张岚走路风风火火的,女佣才刚进门,她都已经快要上到二楼去了
陈五快步跟上女佣,小声对女佣说:“你家夫人这脾气可真臭,平日里肯定不好伺候吧?”
女佣身子猛然颤了一下,然后一脸错愕的看着陈五说:“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夫人除了脾气不好,哪哪都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