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惊慌之下,我和许军几乎同时扯着嗓子叫了出来。
“轰!”
一声巨响,车头撞进了路边的泥沟里,车轮还在飞速打转,掀起一片片的污泥,许军惊出一头冷汗,赶忙踩刹车,灭火。
做完这些后,许军握着方向盘,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真的好险,只要再偏一点,车就掉到河里去了。
我也是后怕的不行,坐在那里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啪!”
这时,许军已经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他一脸的郁闷。
我黑着脸问道:“你的感觉呢?这打脸来的也太快了吧?”
许军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一脸认真的说:“邪门了,我刚刚明明很有感觉,对方向盘有着绝对的把控,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我的手抽了一下,就手腕附近这根筋,忽然抽了,你相信吗?先生!”
我怔怔的看着许军,看了很久,开口反问道:“你是想让我相信你的车技?还是相信你的手抽了?”
许军吐着烟说:“那不是一个意思?只要是手抽了,就不能说明我车技不好,手感不好。”
听了许军这番言论,我板着脸说:“你多少有些强词夺理。”
许军哈哈笑道:“你可以不赞成,但不能说我讲的没道理。”
我愣了一下,一琢磨,还真是他说的这样,于是反问道:“你还笑的出来,你现在不害怕了?”
许军摆了摆手说:“嗨,这有啥?不就是小撞一下,只要不撞鬼,别的我都能承受。”
一边说着,许军一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也跟着下了车。
下车后,许军眯着眼睛,叼着烟,围着车转了一圈,脸色严肃了下来。
他说:“完了,我们回不去了。”
说着,许军扔了手里的烟蒂,又点了一支,郁闷道:“这车被淤泥陷死了,得找清障公司的人来往出拖。”
“清障公司的人多久能到?”我问。
许军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这里太偏,可能会很慢。”
我摸了摸肚子说:“许老板,我饿了。”
许军一愣,问道:“你不是一直叫我许先生的吗?”
我说:“饿了就得改改称呼,把话说的好听点,尊称一声许老板,你就得给我去找吃的去。”
“唉……!”许军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抬头看向远方。
很快,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指着前方,颤抖道:“先……先生,快看!”
“你怎么了?”
我好奇的呢喃了一声,然后抬头朝着许军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一眼下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一个头戴白色头巾,身穿灰布长衫的中年人,左手提着一颗人头,右手提着一堆血淋淋的内脏,猫着腰,蹦蹦跳跳的从河水中间跑过,那模样,别提有多欢快了。
据我目测,那河水中间得有十几米深,那带着白头巾的人踩在河面上狂奔,除了水花飞溅,不带一点陷落,最关键,他的脑袋像是猴头一样尖,脸更是白如面粉,再仔细看他的眼眶,是黑洞洞两个。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河边,在朦朦胧胧尚且没有完全散去的夜色下,一切看上去都像是落了一层灰,灰蒙蒙的,就像是在面对一台黑白电视机。
而那个在河面上欢快蹦跶着的人,更是穿着黑白色的衣服,跟周围的环境一辉映,场面惊悚中透露着死祭。
靠!
绕是经常和这些魑魅魍魉打交道的我,也不由在看到的一刹那被惊的跳了起来。
“哗哗哗!”
水花飞溅,那人从我们的面前跑了过去。
这人?
不好!
“快捂上眼睛,不要看他!”
怵
然之间,我猛地回想起来,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曾在活死人墓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这人名叫老桥,是个专吃活人心肺内脏的水鬼。
当他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你千万不能看他,否者,你将会在瞬间失去心神,一头栽进河水里,被勾了魂当冤死鬼,而你的五脏六腑和头颅里的脑花,都将成为老桥的美餐!
可是我明白的却有些晚了。
就在我大声喊出的瞬间,我的脑袋忽然袭来一阵闷痛,紧接着,脑袋一晕,俩眼一黑,我原地转了个圈,差点就一头栽进河里。
好在这一阵疼痛和眩晕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阵清凉忽然从外界涌入我的身体,将一切负面的状态全部冲散,恢复了我的神智,我知道,这是青兰出手了。
如果没有青兰,我今天铁定是栽在这里,被老桥掏心挖肺了!
我打了个冷颤,想想就后怕。
“噗通!”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东西落水的声音,水花溅起好几米高,浇了我一头一脸。
我想都没想就知道,一定是许军中招掉水了。
他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沉了下去。
急的我扯着嗓子叫道:“快,青兰姐,快把许
军捞上来,他还没有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