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旋着的黄符打在老桥身上,犹如弹弓打鸟。
“轰!”
在黄符打在老桥身上的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花飞溅,老桥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翻飞出去,重重落在水里。
不过整个过程,老桥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没有变过。
水花落下,河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许军面色铁青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我赶紧上前伸手到他鼻间试了一下,在确认他尚有呼吸后,松了口气。
他这是被河水给呛的晕过去了。
他的肚子鼓的很高,就像是孕妇,里面装满了水。
我只好将双手合十,轻轻去按压他隆起的肚子,随着我双手轻轻按下,许军的嘴里便汩汩的往出涌着污水,沿着嘴角淌下。
眼见他的肚子逐渐变扁,我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咳咳!”
最终,在我卯足力气按下的一瞬间,许军一声咳嗽,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坐起,伸着脖子剧烈咳嗽,憋的脸都红了。
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着。
良久之后,许军缓和了过来,半躺在地上,心有余悸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瞥了眼已
经平静的河面,反问道:“你说呢?你看到了什么?”
许军身子一颤,说道:“妈的,我看到一个提着人头和内脏还活蹦乱跳的,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我点了点头,笑道:“恭喜你,答对了。”
“那是个啥了?”许军问道。
他话刚一出口,一阵冷风袭来,冻的浑身湿透了的许军浑身发抖。
他颤颤巍巍的摸出烟盒,发现里面的烟已经湿透了。
“靠!”许军骂了一声,起身往车上走去,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水迹。
我蹲在地上,有些惆怅的环顾着四周。
过了一会儿,许军从车上下来,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拆了一包新烟,点了一支说道:“先生,为啥已经解了煞,还这么倒霉?”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说:“因为运气不好,进了天坑!”
“天坑?”
听了我的话,许军脸上一惊,夹着烟的手就跟着抖了一下。
我苦笑着说:“你可真孝顺,真会给你表舅选墓地,老桥这种东西,万年难见,都被我们给遇到了。”
说着,我指了指四周,继续道:“你看看这四周,万籁俱寂,可曾有个活物,有点动静?所谓天坑,就是死寂之地,永
远填不满,除了冤魂,别无他物。”
许军脸色发白,噔噔噔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河边低头往下一瞧,嘶的吸了口凉气的同时,顺手弹了弹烟灰,说道:“还真给你说着了,河里来一条鱼都没有,这附近的情况我还算了解,河道里鱼很多才是,这里却没有。”
我冷笑一声说:“可不是,连我们这样的过路人,偶尔路过都会这么倒霉,什么生物能在这里生存?”
“那现在咋办?”许军问道。
我眉头一皱,反问道:“你在问我吗?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快给清障公司打电话求救啊!”
“哦,对,找清障公司,我一时糊涂了。”
说着,许军掏出手机给清障公司打去了电话。
这时,天边浮起了一抹鱼肚白,朝霞映红了半边天,清晨的冷风凶猛灌来,就像是剔骨的刀子,刮的人直哆嗦。
我双手环抱自己,提议道:“太冷了,咱们进树林里找点干柴,拢把火。”
“好主意!”
许军眼前一亮,转身就走。
我赶忙跟了上去。
树林里干柴很多,我和许军找来一大捆,用干树叶引火,将柴点燃。
随着浓烟腾空,火苗燃起,噼啪声作响
,暖意袭来,逐渐驱散了寒冷。
许军搬来一块石头,坐在上面,脱了鞋,烤着湿了的袜子,一时间火焰更是将他的脸映照的通红。
可烤着烤着,许军手上的动作一停,目光骤然一紧。
紧接着,许军小心翼翼的穿上了鞋袜,整个过程,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显得有些亢奋。
我俩相对而坐,看到他死死盯着我身后在看,我心头一惊,连忙回头。
不远处,一只肥硕的灰毛野兔正蹲在树底觅食,把它那短小的尾巴对着我们,扭来扭去。
这野兔看着就肥美。
一瞬间,我便明白了许军的心思,他是逮住这只野兔,烤着吃。
看着眼前的野兔,我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与此同时,许军已经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他把手里的烟叼在了嘴上,架着双手朝着野兔靠近,烟头上袅袅飘起的烟雾醺的他直眯眼睛。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他想徒手抓野兔?
“嘘……”
许军担心惊动到野兔,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笑了。
我冷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野兔这种东西行动敏捷,身手矫健,一下能跳五六米出去
,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