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事,我并不关心,我跟着陈五一起打车回到了水云涧。
冯燕已经做好了饭菜,我强忍着倦意吃了半碗饭,就回楼上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和冷潇练拳脚,期间走神两次,被揍的鼻青脸肿。
冷潇去上班后,冯燕开始着手收拾茶馆。
尤宗宪这个徒弟收的实在贴心,自打冯燕来了,几乎承担了一切家务,更是做的一手好饭。
让冯燕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子做这些工作确实有些不妥,可冯燕却坚持要做,她说自己从小做家务活都习惯了,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如此一来,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就由了她。
这时,陈五正在前台拿着账本对账,我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向陈五。
陈五叼着一根烟,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睛问道:“少爷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了想道:“也没啥,就是做了个梦,梦见熙凤来找我报仇,有点吓到了。”
他合上账本,用手压了一下皱起的边角处,劝慰道:“少爷不必多想,那熙凤连带着长乐宫中的所有魔物,都已经灰飞烟灭,不会再出现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看着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熙凤没有魂飞魄散?
以陈五的本事,很不应该。
我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将这个疑惑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自从来到京城,一直忙着处理各种事,今日难得偷了半日闲。
我盘腿坐在床上,继续研读《无字天书》,只可惜,以我现在的道行,还是无法洞悉第三式的内容。
“果然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我刚把羊皮纸放下,就听见有人敲门,便赶紧下了楼,正好赶上陈五打开了后门。
门开之后,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忙农活的人。他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走路时,一条腿有些跛。
我给他倒了杯茶,他局促的接过,对着我笑了笑,露出发黄的牙齿。
这时,陈五也坐在了一边,问道:“看来你是知道我们铺子里的规矩的,有人介绍吗?”
老汉连忙点头:“有有有,是一个姓黄的老先生。”
姓黄,难道是黄老仙?那老家伙神神秘秘的,一双狭长的双眸让人看不透,也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在我心里,他也是重要提防的人物之一。
陈五点头示意知道了,让他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汉名叫许长庚,世代为农,在京城边界的十六里塘种田为生。
一家五口人,夫妻两个加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上面还有一个鳏夫
哥哥,不过不住一起。这是他的家庭背景,此次出事的,就是他的哥哥徐长迎和他的小儿子许晓康。
许长庚满脸愁容,紧张地扣弄着自己的指甲,说道:“事情发生在两天前,我和我哥一起去菜地里打农药,打着打着突然下雨了,只好背着打药箱回去。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走路特别慢,跟蜗牛似的。”
那是田地头上的小路,一边是河,一边是庄稼,非常的窄,只能一人通过,两人并肩都过不去的那种。
此时正值收成季,也不能直接踩人家庄稼。徐长迎背上还背着药箱,只想赶紧回去,便伸手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老乡,这都下雨了,你能走快点吗?”
可是前面的人却不为所动,依旧慢吞吞的。
如果是正常的速度,徐长迎都不会急,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跟蜗牛有的一拼。
徐长迎是个急脾气,就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高声音喊道:“老乡,走快点吧,这雨下这么大,你墨迹啥呢?”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停了下来。
那人的身体没有动,脑袋却直接转了过来,只见那人脸色青绿,眼睛乌黑,看不见眼白。
徐长迎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开呢,那人突然张大嘴巴冲着他大声嚎了一嗓子。
瞬间
,一道黑色的雾气就喷在了徐长迎的脸上,他当即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许长庚在后面,一看自己大哥倒下了,连忙喊着跑过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忽地一声响雷,震耳欲聋,伴随着一道银白色闪电,就劈在许长迎倒下的位置。
许长庚吓得嚎了一嗓子,还以为自己大哥死定了,等他过去一看,他大哥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然而,他面前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许长庚也顾不上看那人去哪里了,连忙跑回去喊了人,把他哥抬回了家。
可是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徐长迎就不行了,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脸色发绿,就跟中毒了一样。
许长歌冒着雨拉着他大哥去看了医生,可是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说让他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没得救了。
许长庚哭着将他大哥拉回家,半路上人就咽气了。
许长庚将他大哥带回家后,安放在了他哥的家里,准备明天给他准备办后事的东西。
他的老婆孩子听说徐长迎没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