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看出了我不喜欢这些话,便转移了话题,带着我快速回到了许长庚家,门前
到了门口,陈五眸色一暗,伸手拦住了我,低声说道:“少爷稍等,这里有东西来过,你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他说话间我便注意到了,他贴在门外的符咒上,符文已经模糊了,说明已经失效了。
也说明,有东西来过这里,并且闯入成功了。
陈五没有等我回答,抽出桃木剑冲了进去,片刻里面传来陈五的怒吼:“上次饶你一命,你竟冥顽不灵死不悔改,此次定不饶你,纳命来!”
“哈哈,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陈五啊陈五,你给赵家做狗是上瘾了吗?赵半仙给你灌了什么迷糊药,你在他孙子面前也夹着尾巴做人,真是一丝血性都没了?我真看不起你!”
此人声音尖锐,音质与话语一样颇为刺耳。
“少废话,赵家与我有恩,不容你置喙!”陈五语气凛然,掷地有声,紧接着,里面传出了打斗声。
“你自己愿意做赵家的狗也就算了,偏要来坏我的事,别说你不饶我了,我也没打算饶了你,去死吧!”
“锵锵锵!”
电光石火,火花四溅,两人从院子里斗到了外面,戏袍人终归敌不过陈五,一露出破绽,便被陈五刺穿了腹部。
戏袍人,挥剑挡开陈五的桃木剑,快速后退,转身逃进雨中。
“
想跑,没门!”陈五怒喝一声,留下一句:“少爷进屋等吧!”
说完便去追戏袍人去了,看来,陈五这次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这也是术门的一个规矩,若有术士违反道规,利用术法谋财害命,那就会被列为罪人。
发现者可自行处理,杀之无罪。
我也觉得这个规矩非常好,不然,本就比普通人厉害的术士,若是想害人岂非是易如反掌?
这规矩也是对术士的道德束缚。
我并不担心陈五,尤宗宪说过,陈五很强,与术门十六家主差不多水准,一般术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走进许长庚的家,就见夫妻二人都倒在明堂中间,脸色微微发青,竟也中毒了,这个戏袍人,果真该死!我
将夫妻两人扶到床上放好,给他们检查了一番,还好,中毒不深,一般方法就能解毒。
我在屋里等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陈五回来了,灰色的衣袖上,沾了一些血迹。
“怎么样?抓到了吗?”
陈五从乾坤袋里抓出一抹魂魄,正是那戏袍人,我认出了他那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那魂魄在他手中剧烈的挣扎,却无法挣脱。
“肉身已毁,魂魄届时打入轮回就行。少爷,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先给你解毒。”
陈五用了半个小时,将我和许长庚夫妻身上的尸毒全部清理干净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我们便在
这里借住一晚,准备明天一早再回水云涧。
许长庚夫妇为了表示,特意杀了一只大公鸡烧了给我们吃。
可怜许晓康急得直流口水,陈五却不让他吃,理由是他中尸毒比较深,身体机能暂未恢复,只能喝粥。
看见可怜巴巴不停咽口水的许晓康,我吃的更香了。
为此,还被陈五一顿说教。说什么不可幸灾乐祸啊,要修身养性啊,为人处世要稳重啊,不能给赵家丢脸啊等等等等。
唠叨程度堪比念紧箍咒的唐三藏,我都睡下了脑袋里还回响着他的念叨。
我是在许晓康房间里打的地铺,陈五则在明堂里打坐凑合一夜。
我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白发老妇人喊我起来,然后将我带到了对面的院子里。
我在梦里觉得这老妇人眼熟的狠,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理智提醒我不能跟她走,脚步却不听使唤。和她一起走到院子里,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忽然回头,张开了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给吞进了肚子,
我瞬间吓醒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只见身旁蹲着个黑影在看我,吓得我张口欲叫,却被捂住了嘴巴。
“少爷,是我。”是陈五压着嗓子的声音。
正好月光冲破乌云,照进了屋里,我定睛一瞧,确实是陈五。
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已经冷静下来,他才松开了
我的嘴巴,然后“嘘”了一声,小声道:“少爷,小声点,快起来跟我走。”
我连忙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院子里,才问道:“五叔,发生什么事了?”
陈五一脸懊恼,说道:“是我失职了,刚才睡沉了一会儿,一时没有注意,竟然让小鬼勾走了少爷一魄,等我去追时,那鬼已经消失了,只能喊醒少爷,与我一同去找了。”
我惊道:“又被勾走了?”
无语,这是第二次被勾魂了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梦,在梦里没有认出,此时才想起来,那不就是下午鬼打墙时遇到的那个老妇人吗?
“我知道是谁勾走了我的魂,就是对面那家的!”我怒气冲冲地往对门走去,说道:“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陈五疑惑道:“对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