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啪”的一声，一摊污泥再次砸了上来，直接砸在了小蝶肩膀上，她体型纤瘦，直接被砸的倒在了路上。

“小蝶！”张程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起小蝶，将她往后面甩去，说道：“你先回家，我把你娘带回去。”

“爹，娘她……”

话还没

说完，壕沟底下开始不断的有污泥被砸上来，小蝶连忙用胳膊挡住脸，再次被砸倒在地。

“找死！”张程挡在小蝶面前，挥舞着他的桃木剑，怒道：“再不滚开，我明日就把你挫骨扬灰！”

说着在污泥停顿的时候，就拽起小蝶，把她推开：“你快走。”

“爹，那你怎么办？”

张程道：“放心，我没事，你先回去。”他见那些污泥已经不再砸小蝶，就大步向前，走到那棵歪脖子柳树旁边，怒吼着在用桃木剑在地上用力刺了几下。

就在这时，小蝶忽然就听清了那个笑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疯狂的大笑着，笑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渐渐地消失。

那笑声消失后，张程才愣愣地停下，他看着全身糊满了污泥的媳妇，捂着脸哭起来。

“老婆子，是我对不起你！”

小蝶和张程将她婆婆的尸体拉回了家，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张程沉默着为自己的媳妇洗干净身上的污泥，又给她换了衣服，第二天才宣布了死讯，说是病死的。

张程告诉小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要说，要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

小蝶说到这里，身体有些发抖：“娘的尸体跟爹一样，一直在流黑色的水，那味道，就跟那天晚上的污泥臭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