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倾竹在河边等着那个男人,没多多久,一声悲恸欲绝的哀嚎响彻整个村子,看来那个男人已经将楠楠送回家了。
在这样的农村,大多数孩子的父母都外出务工去了,留下孩子在家给老人照顾,这种事一出,对一个老人来说着实有些残忍了。
她的哭声久久没停,将村子里其他的声音都掩盖了去,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悲戚的味道。
叶倾竹微微仰着头,看似在发呆,身侧的手却握的很紧,关节泛白。
这人的内心意外的柔软和敏感,很容易与他人共情,与他孤僻桀骜的外表完全相反。
“可恶,我等不下去了,必须要赶紧找到那个小鬼,不能让他再继续害人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捏着拳头再次下河,被我伸手扯住了衣角。
“放开。”
“等一下,他回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那个男人的身影从一栋房子后面转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你们想抓到村里的那只鬼吧?”
我们点头说当然想抓了,他闻言点头,对我们说了他自己的身份,和这个村子里关于那只鬼的信息。
此人名为何大钊,本是这个村里的人,因妻子和孩子离奇惨死后,心碎离乡。
在
外漂泊期间,机缘巧合下拜了一名道士为师,学了一些术门术法。
了解了一些术法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妻子和孩子是鬼害死的,便不顾师父的阻拦,毅然决然的回到了村子,试图找出杀死妻子和孩子的鬼。
等他回到村子里时,才发现村里的问题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何大钊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婴儿塚的位置,问道:“你们知道什么叫落婴劫吗?”
落婴劫,就是指婴儿早夭无法存活,有时候胎死腹中,有时候生下来就是死胎,又或者是生下来后没过多久就会因病死去。
社会上偶尔有这种事发生,比如一些女人,连续怀好几胎都无法平安生出宝宝,要么就是生出来养不大就夭折了,很多人说是因为母体不健康,或者胎儿不健康之类的,其实并非如此,这种情况就是母体身上有落婴劫。
身有此劫者,是无法养活婴儿的。
何大钊继续说道:“我回来的三年时间里,这个村里诞生了九名婴儿,却没能养活一个,全部都在七个月的时候夭折了。”
我惊道:“全村?”
何大钊沉重的点了点头:“你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落婴劫本就是极少数,怎么可能全村那么多女人,都有
这种劫?我看了那些婴儿的尸体,他们全部脸色发绿,脸上的表情就跟方才楠楠是一样的,这让我更加肯定,这村里有鬼魂作祟。”
于是,何大钊几乎不分昼夜的想要找出那只作祟的鬼,却一直没有找到。
在这个过程中,村里又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出事了,每个孩子的死亡方式不同,死相却完全一样。
为了保护村里的孩子不再出事,何大钊只能请他的师父帮忙,他师父告诉他,这是有婴煞在作祟,肯定是哪个夭折的婴儿怨气太重,就想借其他孩子的身体复活。
这种婴煞极会隐藏,一般人都无法找到,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将它引出来。
那个办法就是,利用九婴骨设局。
那个众星拱月风水局,就是何大钊根据他师父说的方法设出来的。
婴煞感觉到九婴的气息,以为有新的婴儿诞生,便冲到了气息最旺的中间的婴儿身上,何大钊立即用符咒镇压住了他,利用风水局将它封印在了河岸上。
那之后,村里果真就平静了,婴儿也能正常出生养活了。
何大钊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于是就离开了村子一段时间,谁曾想再回来时,就发现他的风水局被人破坏了,中间的那具
婴儿骨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张符咒。
何大钊担心村里再出事,旧计重施想要将那婴煞再引过来,不曾想怎么都引不出来了。
“我这两年在外一直在寻找制服婴煞的办法,能试的都试了,都没有用,那东西只要想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果然,村里没消停两年,又开始出事了。昨日与今日死去的孩子,都是那婴煞所为。”
何大钊说:“我能看出来,你们两个不是普通人,如果你们有办法抓到那只婴煞最好不过,如果抓不到的话,就不要留在这里,若是惹恼了它,它只会更加过分。”
我问:“你确定是婴煞吗?”
“我当然确定,这些年我查了不少资料,也问了不少人,会残害婴儿和孩童的,还有那种怪异的表情,都证明是婴煞所为。”
是吗?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又问:“你见过那只婴煞的样子吗?”
何大钊摇了摇头,说:“我是半路出家,对那些东西看不清楚,利用法器好符咒才能感觉到它们的气息,所以并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于是,我将自己看见的那个光头男孩儿的事情,还有那个戴帽子的男孩儿的事情与他说了。
这也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如
果是婴煞,要么是不成型的一团煞气,要么是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