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竹看着韩梅,说:“怕不仅是赶跑吧?”
韩梅脸色一白,神色慌乱了一瞬,她已经极力在掩饰了,还是没有逃过叶倾竹的眼睛。
“这位大姐,你就实话实话吧,别再隐瞒了,耽误时间,对你没有好处。”
韩梅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还是说出了真相。
那个孩子不是把人赶跑了,而是将人拖进了河里,也不知他小小的身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拎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布娃娃一样。
三天后,村民在河里发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没人怀疑什么到韩梅身上,只把他的死当成了意外。
那之后,韩梅有些害怕那个孩子,那个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来。
最后还是韩梅放不下他,主动去河边找了他,两人再次恢复了联系。
韩梅看着被叶倾竹封起来的孩子,哭着说他不是坏孩子,请叶倾竹放了他。
叶倾竹自然不同意,说那东西已经沾了血,有了凶性,早晚还会再害人的。
韩梅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倾竹收了那个孩子。
叶倾竹又问了韩梅关于东东的事情,韩梅看了一眼何大钊。
何大钊说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虽然是东东的父亲,自从他出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韩梅这才开口,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为什么要问我,东东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何大哥你是知道的啊,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见过他?”
她的神情坦然,看着不像是在说谎。
韩梅只见过河里的那个小怪物,村里的其他的东西,却一个都没见过。
叶倾竹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小怪物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所以她才能看见,她本身并不具备见鬼的能力。
问清楚之后,叶倾竹跟何大钊就离开了韩梅家,叶倾竹问何大钊有没有觉得韩梅不太对劲儿,他指的是有人接近韩梅的孩子时,她警觉的感觉和怨毒的眼神。
何大钊闻言,解释了这个原因。
他说,韩梅之前失去了两个孩子,那之后就有些草木皆惊了,一有人靠近她的孩子,她就觉得有危险,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与其说是行为怪异,不如说是母亲对孩子的过度保护。
叶倾竹不禁对何大钊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何大钊摆摆手道:“她的两个孩子的尸骨都是我亲手处理的,你要是看见她当年的样子,就不会觉得今天的她奇怪了。”
自此,韩梅和河里的小怪物的事情已了解,也算是排除了她的嫌疑,接下来
我们只要专心找那个明明就行了。当然,这才是最麻烦的。
我们吃过晚饭之后,就守在了齐齐家里,等着那个明明出现,连睡觉都放弃了。
这般等到了凌晨三点多,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说那个明明喜欢玩高难度,就喜欢白天出现?
“哇!”
忽地,一声响亮的婴啼划破了夜幕,打破了村子的寂静。
这哭声与昨夜的哭声听起来很相似,我能确定的是这婴儿是被吓到了,却不能确定是不是昨天那一家。
叶倾竹跟何大钊已经站起来往外冲去,我准备跟着起来时,顿了顿又停下了下来,有他们两个就够了,我还是继续守在这里吧,以防有什么调虎离山之类的计策。
所以说有的时候就得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两个刚走不到五分钟,身后的房门开了,一脸呆滞的奇奇走了出来。
他像是没看见我一般,越过我往外面走去。
我握着一张符咒,将自身的气息全部掩盖住,悄悄地跟在奇奇身后走了出去。
大门打开,就看见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东东,他像是小兽般冲着奇奇嘶吼了几声,发现他没有反应后,就冲到他面前,大声喊道:“回去,快回去!”
这话就说明,把奇奇引出来的东西不是他,不
是他,那就只有明明了。
我紧跟在奇奇身后,看着被夜色笼罩的村子,一栋栋房屋蛰伏在黑暗中,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猛兽扑上来将我撕碎。
东东着急的拦在奇奇面前,大声叫喊着:“赶紧回去,不要跟他玩!你听见没有,不要跟他玩啊!”
奇奇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僵硬的往前走着,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左右,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深更半夜的,这家的大门竟然开着,大门里的黑暗无声翻涌,似乎在等着我们一进入,就合上血盆大口将我们吞没。
东东没有往这边来,看向大门的眼神透着一丝恐惧,他急地直跺脚,一扭身钻进了隔壁家的大门里,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婴儿的哭声。
我微微一愣,脑海中的一些线索串联了起来,没等我多想,奇奇有了动作。
原本,我以为他直接会走进大门,结果他没有,他在大门口左右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抬手敲了敲门框,清脆的童声麻木地说道:“我来了,明明。”
头皮倏地一紧,我紧张地盯着院子里,里头的黑暗往四周翻涌着,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走出来。
奇奇又敲了敲门框,继续说道:“明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