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那个男人,同时他也看见了我,他当即皱起了眉头,一脸晦气的表情。
那么大的城市,短短时间内见到同一个人好几次,还是那么诡异的情况,真是想认为是巧合都难。这一会儿人一会儿鬼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注意到那人看我的眼神马上要发火,赶紧移开了视线。
男人身边的一个女人注意到他的眼神,疑惑地问道:“郭大新,怎么了?赶紧坐啊。”
被叫做郭大新的男人不爽地“啧”了一声,瞪了我一眼道:“遇到一个神经病,真是倒胃口。”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说我不过是提醒了你一句离水远一些,怎么就是神经病了?怎么就那么大怨气呢,吃饭重要,我忍!
他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嗓门也很大,继续道:“我在长青公园等你们时,一个神经病莫名盯着我看,还说什么要我离水远一点,说的信誓旦旦的,我呸,这种人我见多了,想骗钱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老子阅人无数,他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哈哈哈,还有这种事呢?他要是说要是离火远一些我说不定就信了,谁不知道你号称浪里小白龙啊?”
“可不就是,老子最烦这种人,膈应的慌,见一面就够了,没想到来吃个饭都能
再见到,真是晦气。”
我已经尽量无视他的话了,没想到他越说越过分,我有些不想忍了,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适可而止吧,白痴。”
龙灵儿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往隔壁那桌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口中的那个神经病就是你啊?”
我:“”这句话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我一拍筷子,那个叫郭大新的男人更火了,也跟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谁白痴呢?”
我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说你呢,小爷我好心提醒你是救你的命,你不相信就算了,非得在这里胡说八道膈应我是吧?我今儿个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
我抬手指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活不过三天了!”
他脸上的死气已经非常浓郁了,最多也就三天的活头,但是,此人眉宇间又有一丝不明显的金光,说明此人是有得救的机会的,只要他听我的话远离水,就有可能死里逃生。
由于他的愚蠢发言,我已经懒得再去管他的死活了,勾了勾唇道:“建议你们提前准备后事吧。”
“草你妈的,你找死是吧?”
那桌两个男人都撸起袖子冲了过来,郭大新抬起拳头砸向我的脸,我轻松扭头躲过。我的身手比起术门世家的那些从小锻
炼的人不行,对付这种大腹便便的普通人完全不费力。
躲过一击后,我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踹飞,将另外一个人砸倒在地,在桌子上一拍,一根筷子到了我的手里,我转了转筷子,在郭大新再次挥拳过来时,一下子敲在了他的麻筋上,他顿时惨叫一声,捂着胳膊退了好几步,纵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贸然冲上来了。
恃强凌弱之人,最怕的就是他们更强的人,一位的隐忍,只会让他们更过分,暴力不可取,有时候却很有用。
我将筷子丢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双继续吃我的饭,在四人又怒又惧的眼神中咽下一口牛肉,才抬眼冷冷地看向郭大新。
“要么吃饭要么滚,自己选!”
他目光闪烁了好一会儿,才恨恨道:“我们走!”
我看着他们往门外走去的背影,那个郭大新的背后,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我微微一愣,刚才那个影子,好像是个穿红色衣裙的女人。
因为转瞬间就不见了,我有些不敢确定,问龙灵儿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色身影?
她一脸懵地抬头,“啊”了一声,然后捻起一张纸巾优雅地擦嘴,问道:“你说什么?”
我无语地看着她,好嘛,人家一直在专注吃饭,根本就没注意外面,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吃货呢。
“没什么,你继续吃吧。”
她端起大麦茶喝了一口,才说自己已经吃饱了,可是锅里还剩下一大半,她连五分之一都没吃掉。
跟个猫似的,爱吃又吃不多。
我拿起筷子一阵风卷残云,把半锅麻辣香锅都吃下了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便选的一家,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吃完饭付完钱,跟老板诚心道了歉,我和龙灵儿离开了店,到了门外,她说自己要去机场了,要我记得还欠她一顿大餐呢。
听说她要离开,心里有一瞬间有些不得劲儿,那种感觉被我刻意忽略了,只当自己是吃多了不舒服。
“我会记得,等你下次再来,我请你吃。”我想了想又道:“那个你们接委托会经常来京城吗?”
龙灵儿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当然不会了,京城有冷家、江家、还有付家,再加上你们水云涧,四足鼎立,京城有什么委托,基本上都是这四家来分担,我们苍穹山的管辖主要在西南,只有特殊情况,才会来这里的。”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你的胆子很大呢,看在你请客吃饭的份上,